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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五章 舊人

“小城主你來的剛好!”阿波罕見司南月來了,上前幾步把五尺長鞭塞到司南月手中,“你多打幾鞭消消氣,一會兒我再用這賤人的頭骨給你做個酒杯子,看誰以後還敢隨意欺辱你!”

司南月剛要說話,穆婭跪著爬到她腳下,把頭咚咚用力磕在地上求饒著:“姑娘……姑娘我錯了,是我不對,您怎麼打我都行,只求留我一條賤命,我……我孩兒還不到兩歲,他不能沒有娘啊……”

“孩兒……”

司南月向角落裡望過去,連路都走不穩的孩子正趴在桌角旁哭的撕心裂肺。

阿波罕不屑於此,向地上吐了口吐沫,“呸,就算你死了,狼王軍也會把孩子撫養長大,他跟著你這蕩婦能學到什麼好?!”

興許是可憐孩子,司南月心中有些說不清的酸楚,她扔下長鞭,對穆婭說道:“你也受過罰了,念在你與將軍有段露水姻緣,我也就不為難你了,今後切勿生妒生恨,專心照顧你的孩子吧。”

穆婭撿回一條命,連連向她磕頭道謝,“多謝姑娘勞我一命……多謝姑娘!!”

“不是……就這麼算了??”阿波罕彎下他過於高壯的身軀,瞪著一雙虎木瞪著司南月,不相信的問道。

司南月剛要回答,猶豫片刻開口道:“自然不是。”

這話可把穆婭嚇的不清,直接癱在了地上,接著她又聽司南月語氣輕快道:“這事說起來要怪大將軍,要不是您隨意拿了別人的簪子送我,也不會出這件事,她已經受過罰了,那您呢?”

“嘖,也是。”

阿波罕為難的在帳篷裡轉了兩圈,轉頭看到地上的長鞭,撿起來就遞到司南月手邊,“要不然小城主抽咱幾下出氣?”

這人可真是直腸子一根筋,他逗得司南月啞然失笑,“您是大將軍,我是奴僕,我哪敢向您動手,要不然……”

她話說到半截,把阿波罕向下拉了拉,司南月踮著腳在他耳邊悄聲說著什麼,阿波罕嘿嘿一笑,“小城主這麼神秘兮兮的,咱以為是什麼大事,放心,一會咱就給你準備好!”

煩心事就這麼瞭解了,阿波罕不知答應了司南月什麼,兩人結伴一同離開了,圍在營帳外看熱鬧的人也漸漸散去。

只餘下幾個軍妓再這兒嘻嘻哈哈的,其中一個笑道:“哎呀呀,也不知是誰,經常仗著大將軍的寵愛為威做福,今天可算遭了報應嘍。”

“就是啊,你大將軍今天氣的,恨不得殺了她,看她以後怎麼得意的起來!”

“你們看她,趴在那兒就像條狗一樣,來,你衝我們搖搖尾巴啊,哈哈哈哈……”

穆婭惱羞成怒,抓過手邊的長鞭就扔了過去,聲嘶力竭的衝她們罵到:“滾!!”

在她眼中,自己是最最尊貴的赤淵人,五年前就跟著軍隊出征,一直深受各個將領的寵愛,何時受過這份屈辱。

那雙帶著怒火的眸子死盯著司南月離開的方向,心口劇烈起伏著,從咬緊的唇齒間硬擠出一個名字:“司南月,此仇不報,我穆婭誓不為人!!”

另一邊,阿波罕回去後的第一件事,便是派人選了匹駿馬,親自牽到司南月營帳前,這一路上他疑慮重重,不知司南月要馬和腰牌做什麼,難道她……

阿波罕腦筋直不會轉彎,等把東西交給司南月時,他糾結了片刻,還是開口問道:“小城主,你該不會是想逃跑吧?”

司南月苦笑一聲:“將軍多慮了,我若僥倖能逃走,殿下定會遷怒澤露城,到時後果可不是我能承受的。”

阿波罕覺得她說的有理,暫且放下心來,“也是……那你不打算逃走,要這些來做什麼?”

司南月回眸向營帳中看了看,松箬正在裡邊教惜茗繡花,她身體底子好,恢復的很快,留在這兒只會讓想起那些不好的回憶,活的提心吊膽,還不如早些送她離開。

司南月輕聲說道:“我這兒有個叫松箬的女子,先前是個繡娘,她是清白人家的姑娘,被人擄到了這兒,我想送她出去,便斗膽請將軍幫忙了。”

“嗐,這點小事小城主還跟咱客氣啥!”

阿波罕重重的拍了拍司南月的肩膀,“大家都是兄弟,以後需要幫忙直接吩咐就成!”

他力氣太大,司南月的身子幾乎要被震散了,她捂著隱隱作痛的肩膀送走了阿波罕,將東西都交給了松箬,讓她明日一早就動身離開。

等安排好一切,司南月又將頭上一直帶的白玉簪子放到松箬手中,說道:“這支玉簪你找地方當了,當做盤纏,我在甘泉城王都中有處宅子,是我家小弟曾住過的,你若是不嫌棄,就投奔到那兒,那裡的主人會保你平安。”

“哎!不行不行!!”惜茗叫嚷著,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貓咪,跳起來就把玉簪搶了過去,緊緊捂在懷中,“這是江少主先前送給小姐的,誰也不能拿走!”

“你這丫頭……”司南月知道惜茗是為自己著想,好聲勸道:“事關緊要,若是霽風在這兒,他也不會有半句說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