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字,令映冉瞬間花容失色。她轉過頭,看向前面那輛馬車。
窗簾挑開,露出一隻玉手,輕柔地擺了擺,問:“相公,何事?”
花青染瞬間心花怒放,眉間染了笑意,道:“啟程吧。”
胡顏收回手,對車伕道:“啟程。”
車輪滾滾前行。
花青染看向映冉,見她的樣子有些失魂落魄,知道她不會久留,便沒有趕人,而是閉上眼睛,偷偷回味著那聲相公。
映冉回過神,看向花青染,見他面如冠玉、姿容無雙,單是閉著眼睛,便有種令人折服的氣度。就彷彿,只要看著他,都會聞到空氣中不一樣的蓮香。
映冉被花青染的皮相,迷惑了。
她一直看著花青染、一直看著,她在想,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,才能配得上這樣一名完美到無懈可擊的男子?
他……他此刻在想什麼?不,他應該不是在思考問題,而是在入定。是的,一定是。他的身上有道家人的氣度,那是與眾不同的雅緻與風流。
馬車裡靜靜無聲,那些心懷不軌的人,也悄然尾隨在車後,遠遠跟著。他們都在想,一男兩女而已,就算再厲害,又能怎樣?若能撈到這一票,爺兒幾個就可以妻妾成群,揮金如土了!想想,都興奮不已。
兩名車伕都知道車裡有寶,更知道身後有人跟著,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不得消停,在路過集市時,第一輛馬車的車伕對胡顏道:“夫人,這一路……唯恐不太平啊。您看,您是不是尋幾位鏢師陪著?”
胡顏道:“不用。”
車伕立刻急了,道:“夫人啊,這可不是鬧笑話的事兒。這時候大意了,會掉腦袋的!小的……小的家裡上有老下有小,不想跟著掉腦袋啊!”
胡顏道:“我夫君武功高強,天下無敵,你儘管放心好了。”
車伕心中稍安,卻馬上又提溜了起來,道:“如果他們劫持了夫人您?”
胡顏道:“我夫君唯有一人打不過,那便是我。”
車伕覺得,事關性命,胡顏應該不會開這種玩笑,便點了點頭,繼續前行。
第二輛馬車的車伕也露出心神不寧的表情,不過,其中還隱隱摻雜了幾分貪念和僥倖心裡。他想,若等會兒動起手來,他若駕著馬車儘快離開,那些真金白銀是不是就能成為他的?
馬車一直走到日子偏西時,路過一處荒無人煙之所。
那些一直尾隨的人,突然由四面八方衝了上來。粗略一算,竟有十多人。
這些人,一分二位,有的直奔胡顏,有的直奔花青染。直奔胡顏的是想用她威脅花青染;直奔花青染的是想直接奪取真金白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