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凡塵指著司韶的臉,道:“瞧你那張臉,灰不拉嘰的,既不白皙紅潤,也無健康之美。再不保養一下,都容易掉渣!”
司韶轉開視線,不看燕凡塵,將視線落在幾的右角上。
燕凡塵又道:“你那嘴巴,都乾裂了!這春天就是風大,你不用些香脂滋潤,也要啃兩口肥肉啊。”
司韶將目光從燕凡塵身上劃過,轉到幾點左角上。
燕凡塵接著道:“你看看你那頭髮,明明挺好看的顏色,讓人嫉妒的狠,卻從未好生打理過!你梳頭嗎?啊,我問你,你梳頭嗎?!”
司韶一拍幾,瞪向燕凡塵,深深呼吸了一口氣,底氣不足地道:“梳。”
燕凡塵微愣,問:“真梳?”
司韶冷冷道:“隨便梳梳。”
燕凡塵噗嗤一聲笑道:“不同髮型要搭配不同髮飾,不同心情要搭配不同服飾。你可以不懂,但…… 要學。”
司韶感覺頭上烏雲籠罩,耳邊鴨子呱噪。這種酷刑,竟比抽他一百鞭子還讓人難受。司韶道:“明明是貓,何時變成了鴨子,如此呱噪!”
燕凡塵眼波盪漾,風情萬種,道:“貓叫春的聲音,最能亂人心。司韶,你嫉妒。”
司韶冷笑一聲,道:“你眼波勾人,是何意?你戴著我的相思,又是何意?”“相思”一輩子只認一個主子,是因為血液和氣味的原因。“相思”能認燕凡塵,定是因為他的身體裡流淌著胡顏的血。
燕凡塵手指翻飛,梳起了長髮,打趣道:“你跑到我這裡,盯著我說喜歡,是何意?”勾唇一笑,用手撫摸了一下耳朵上的相思,“有人要玩捉迷藏,自然要故佈疑陣。”眨了眨貓眼,“要不,你尋尋看?”
司韶道:“最後這句,才是重點吧?”
燕凡塵被司韶一語道破心思,便呵呵一笑,也不著惱。
司韶毫無預兆地直接趴在几上,閉上眼睛,瞬間入睡。
燕凡塵用手推了推司韶,道:“起來,裝死啊?”
司韶毫無反應。
燕凡塵用力推司韶。
司韶突然伸出手,攥住燕凡塵的手腕,眸光灼灼道:“我們何時能在一起?”
燕凡塵微愣。
司韶突然躍起,像一隻大蛤蟆似的跳到几上,撲倒在燕凡塵的身上,急切地文:“我們何時能在一起?現在?”
燕凡塵感覺有個司韶有他也有偏偏胡顏沒有的東西頂著他的大腿根!好像……掐斷!奈何武力不夠,只能深吸一口氣,咬牙切齒地道:“我身體不適,睡吧。”
死韶用手摸了一把燕凡塵的臉,寵溺一笑,道:“好,今日便饒了你。我睡了,你也早點兒休息。”眼睛一閉,躺在燕凡塵的身上睡著了。
燕凡塵反應了一會兒,終是明白,司韶喝醉了。他竟然喝醉了?!他喝醉了,所以跑來,對他一番調戲,在某個瞬間,讓他誤以為他的眼睛又瞎了!再然後,他煞費苦心,勸解司韶,結果呢?他明明醉得不分東西,連人都分不清了,還硬撐!
燕凡塵覺得自己的一腔熱血,悉數餵了狗!太傷感了。不帶這麼玩的。
燕凡塵扯起司韶,一拳打過去!
拳頭在司韶眼前停下。
燕凡塵收回拳頭,推開司韶,從幾下翻出一副黑色手套,戴上。然後,再次扯起司韶,一拳頭砸在他的眼睛上!司韶睜開另一隻眼睛,看向燕凡塵,嗤笑一聲,學了聲貓叫:“喵…… ”
燕凡塵炸毛了!這是什麼?這是*裸的挑釁!
燕凡塵毫不客氣,對司韶上演全武行。
房間裡,傳出哼哼呀呀的聲音,令人浮想聯翩。
待夜幕低垂,燕凡塵揉了揉亂糟糟的頭,從地上爬起來,四下瞧了瞧,沒見到司韶,也沒看見幾上的那盒香脂。
燕凡塵咧嘴一笑,卻扯痛了嘴角。
他發誓,以後再也不和司韶喝酒。這人,忒沒品。不但看不出是否喝醉,還將流氓這種行為耍得爐火純青。最最重要的是,每次喝酒,他都受傷!他都受傷啊!!!
太悲憤了!
燕凡塵點燃蠟燭,對著銅鏡照了照,竟被自己嚇得一哆嗦!
那張青紫變形的臉,確定是他燕凡塵?
太…… 鬱悶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