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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三十五章 恩仇難衡

吾不識青天高,黃地厚。

神君何在,太一安有?

吾歸來斬龍首,覆九州。

汝為蒼天,能奈我何?

誅仙重鑄,劍神能否歸來,還有待考究。

而推動大唐改寫歷史的齒輪,則已經轉動許久…

金鑾殿上奏摺如飛霜落葉,憤慨奏報餘音繞樑。二十萬禁軍錦衣由北城郊遣入方寸山脈,嚴密封鎖各處關口要道。數百萬蒼雲連日輾轉,分調至信渡、鏤宜、舒丹等北邙關後軍鎮。南線驪山,天策府大將軍秦明率百萬戰騎換防邊塞。

烽火臺被驚雷悄然點著一縷枯草,枯草燃起星火,相信不用多久,便能冒起熊熊狼煙。

未然之時,有人為世事傷神,也有人再為私事傷腦…

天譴後十五日。

徽山清晨,陽光明媚。

天似穹廬,籠蓋四野。

天蒼蒼,地茫茫,風吹草地見牛羊。

徽山是個土壤肥沃,適合萬物繁衍的地兒。半月不見,原野中央被一場大火所焚燼的荒草已經重新長出新枝葉,有的都快長得比人還高了。藍藍的天空,絲絲縷縷的陽光,溫暖而舒適。風兒吹過,荒草低伏,顯露出原來隱沒於草叢中的野牛羊,自然而安寧。牛羊群中,還有一襲青衫和位小道人。談笑間,兩人各拿著個大木桶,逮著頭可憐的母水牛肆意褻瀆著人家的私密處,肥大的肉團被蹂躪得扭曲,不止飛濺出白水,好生猥瑣。看附近那些牛羊的惶恐神色,便知道它們近日絕對沒少受這兩小人的欺負。

不遠處,原野之外。

上百號人圍成個大圓圈,手舞足蹈,吆喝聲連連。

其中多為穿著純陽衣冠的道人,只有零零星星十數人穿著別的衣裳。圓圈中央有一道牛犢子般的魁梧身影,揮舞著砂鍋大拳頭接連攻向與他對戰的道人,打得那一個是不可開交。打得性子上來時,口出狂言不止還得帶上別人的祖宗十八代。這副極品德性,恐怕也是當時少有的。

“你這堂哥和你真不像。”

“哪兒不像?”

“哪都不像,特別是那沒事找抽的性子。”

“呵呵…”

“你說,他咋這麼愛惹是生非呢?”

“額,或許是天生的吧。他爹便是這麼橫行無忌,遇著再牛氣的人,都能掄起拳頭懟過去。他倆呀,都是見了棺材也不流眼淚的硬骨頭。所以呀,你沒事最好還是別惹他。他雖然打不過你,但你要把他給惹急了,你可定也吃不了兜自走。”

“呵,這話你倒別說絕咯。上回呀,我差點就向拔劍把他給斬了。幸好小師叔勸著,不然他哭都來不及。”

“呵呵。”

荒草叢中,夏尋苦苦掀起一抹無奈的微笑。

提起袖子抹去額頭的虛汗,眉心的傷疤早已經痊癒,就只留下細細一條紅線,顯得格外礙眼。側臉看向草野外再一次被道融打飛出去的夏侯,夏尋越看就越顯得無奈。

雖然離村前,他爺爺曾有交代,要他看好夏侯。

可夏侯的德性就那樣,夏尋是真管不住,既然管不住也就只好讓他放肆了。

他要闖禍,就讓他闖個夠吧。夏尋能做的,就只有乖乖跟在屁股後頭,給他補鍋。

他們一行人來到徽山已經有半月了,半月時間這夏侯和雷猛、虎熬他們真就沒給夏尋少添麻煩,不是今日和別人打架,就是明日把人家的帳篷給燒了。更有幾回甚至去偷瞧幾位純陽道姑洗澡,要不是夏尋及時到場,免不得就得紅眼見血的。總而言之,這群混世魔王是直惹得這兒的純陽道人,恨不得把他們幾個給活剝生吞,挫骨揚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