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爆竹聲中一歲除,春風送暖入屠蘇。千門萬戶??尤眨?馨研綠一瘓煞?!甭矯瘟矍萍?餿?晏沂鰨?鋼π卵浚?灘蛔n崆嵋髂畹饋?
吱!院子前方的房門無風自開,露出了廳中一個背坐的高大身影。
陸夢鱗循聲望去, 這個背影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寂寞,寂寞如雪。
突然之間,一個雄厚有力,卻道盡滄桑的聲音響起,“人生天地間,忽如遠行客,斗酒相娛樂,聊厚不為薄,驅車策馬,遊戲宛與洛。”
“洛中何鬱郁,冠帶自相索,長衢羅夾巷,王侯多第宅,兩宮遙相望,雙闕百餘尺,極宴娛心意,慼慼何所迫?”
當這個緩慢且淡泊的聲音吟唱時,陸夢鱗皺著眉頭,一動不動,並沒有出聲打擾。
而屠潺潺卻是渾身冒汗,似乎聽到了不祥之音,情緒突然變得緊張了起來。
“屠兄弟,你終於回來了。”坐在客廳中的那人終於轉過身來,衝著屠潺潺似笑非笑道。
陸夢鱗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這人臉上,這是一張高古清奇的臉龐,長相頗具古人之風。
他的額頭很高,下頷修長,鼻樑彎曲,雙眼似閉似張,眯成兩道細縫,嘴很小,兩片薄薄的嘴唇看起來很是薄涼。
如果說秘藥集團的大尊者竟是這樣的一副相貌,那未必令人有些失望。
不過,當這個男人睜開眼睛的時候,一切又截然不同了。
他的面容彷彿整個開啟了般,每一個角度,每一個細節都如鮮花綻放,如旭日東昇,充滿了蓬勃朝氣與生機。
不得不說,這個人的氣質太獨特了!在他身上,已經模糊了年紀,淡化了美醜,甚至連性別都不那麼重要了。
何謂太上,不知有之。
如果天地有大道,那麼他就代表著大道,代表著生命本身。
正如那個著名的白馬非馬的概念,眼前的這個人給陸夢鱗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,他不代表任何一個人,卻又能代表所有人。
在陸夢鱗的視線落到這個人身上的時候,他也同時注意到了陸夢鱗。
“你就是陸夢鱗?你很好!真的很不錯!”這個人發出了由衷的讚歎聲。
這個人的語氣極為誠懇,至少陸夢鱗聽不出有任何的虛偽成份。
“大尊者!使徒軍團全軍覆滅!只有我一個人回來了!”屠潺潺似乎不願意這人太過關注陸夢鱗,忍不住大聲說道。
“全都是這小子乾的好事!我把他帶來見大尊者,聽你的發落!”屠潺潺的表情有些緊張,瞪著眼睛,朝前邁出了一大步。
“哦?連布羅龍也也死了?為什麼你卻能回來?”坐在廳中的那人說話語氣仍是那麼慢條斯理,卻充滿了壓迫感。
屠潺潺心中一驚,只得硬著頭皮回答道:“我教過他武功,他對我沒有防備!其它人都是死在炮火之下的。”
這是在來時的飛機上,屠潺潺給自己想好的理由,只是真正當著大尊者的面,再說出來的時候,怎麼說怎麼彆扭。
不過,反正已經到了圖窮匕現的時候,屠潺潺也沒指望這種蹩腳的理由能哄住對方,他只求能靠近對方,趁其不備,突施殺招就足夠了。
“大尊者,屠某還有一件大事要稟告。”屠潺潺說話的同時,又邁前了半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