鐺!兩把裁決狠狠的對撞在了一起,這一撞,撞得火星四濺,撞得地動山搖,撞得北宮斷痕口吐鮮血,噔噔噔連退了幾大步,眼中滿是血絲,連眼眶都睜到快裂開了。
北宮狂刀的白玉裁決力道驚人,至少是普通四十級戰士的雙倍力量,這一擊就把北宮斷痕砸得幾乎裁決脫手,成了廢物。
幸虧他手中也有一把裁決,才能勉強擋住北宮狂刀的兇猛一擊,才一招過後,兩者之間的實力高下立判,北宮斷痕遠遠不是北宮狂刀的對手。
木老爺子看得出搖頭,他本以為英雄陸是故意挑拔北宮家兩大高手對決,然後從中尋找勝機,哪知道這個北宮斷痕一無鬥志,二無實力,看起來也就是最多三五招就會被北宮狂刀格殺的份兒。
木老爺子會這麼想,北宮狂刀又焉能想不到?可是他不在乎,因為他就是要在英雄陸面前,以泰山壓頂之勢,活生生的砸死北宮斷痕,殺掉一位四十級的大戰士,才能彰顯自己的勇武實力,他要征服英雄陸,讓對方服服貼貼的歸順自己,不敢有任何的異心。
轟!北宮狂刀又是一擊揮出,手中的白玉裁決化為漫天殘影,最後才落到了慌不擇路的北宮斷痕左肩上,將他砸得皮開肉綻,連骨頭都碎了,若不是神民族戰士職位本來就血高防厚,體內的光紋力量瘋狂的在修復傷口,這一擊就幾乎要了北宮斷痕的命。
北宮斷痕自知必死,可是他卻又是真心不想死,所以抱著裁決,苦苦支撐,能多撐一時算一時,反正就是不想死。
“木老爺子,看來北宮狂刀並沒有我們想像得那麼強啊!殺一個軟蛋都這麼半天!這什麼情況?”陸夢鱗一邊說笑著,一邊衝著木老爺子眨了眨眼睛。
木老爺子先是一愣,沒太明白,然後恍然大悟,大笑道:“陸先生,你太小看北宮斷痕了!他也是四十級之上的大戰士,論實力和北宮狂刀相差不大,雖然贏是肯定贏不了的,但是他們這些戰士是出了名的皮糙肉厚,十分耐打,一時半響打不死的。”
陸夢鱗聞言,點了點頭,笑道:“原來如此!爛船也有三分釘。 看來北宮斷痕並非沒有一戰之力啊!他就是膽子太小,被北宮家主嚇到了。”
兩人這一番說辭,輕鬆得就跟聽曲看戲似的,恨不得再搬個小板凳,一邊磕著瓜子一邊聊。
正在交手激戰中的兩位北宮高手也都聽到了兩人的對話。
北宮斷痕不由得精神一振,頓時生出幾分鬥志。
剛才他是被那道無影無形,無視防禦的刺殺給嚇住了,但是現在,北宮狂刀好像已經使不出那般驚天手段了,只憑著戰士最純正的力量在戰鬥。
而北宮狂刀身上雖然帶了一根極品白色虎齒項鍊,魔防高達九成,可那是針對法師職業的神器,北宮斷痕是大戰士,這件神器對他的剋制幾乎等於不存在,所以他才能支撐了這麼久。
而且被陸夢鱗和木老爺子的對話點醒之後,北宮斷痕不禁心中生出希冀,原來北宮狂刀並沒有自己所想像的那麼強大,除開了那些詭異難防的手段之外,他和自己之間的距離雖然有,但是並沒有那麼大,完全可以拼死一戰。
“木老爺子,陸英雄,我們三人聯手,一起幹掉北宮狂刀如何?只要幹掉他,以後北宮家唯兩位馬首是瞻,赴湯蹈火,萬死不辭!若有違背,千刀萬剮!”北宮斷痕為了死中求活,一下子突然就清醒了,忍不住放聲大嚷道。
他這一嚷,付出的代價就是又被北宮狂刀多砸了兩下,砸得他的後背皮開肉綻,一片血肉模糊,一連翻滾了幾下才堪堪避過殺招,險相環生。
北宮狂刀聽到了北宮斷痕的狂言,心中不由得一驚。
他倒不是怕三人聯手,因為木老頭等於是廢掉了,而那個英雄陸只有二十級不到的實力,上來就是送死,這點戰力,沒什麼實質意義。
但是他怕兩人趁著北宮斷痕把自己纏死,衝出去報信,一旦被城主府知道了自己的底牌,紅柳城就呆不下去了,偌大的北宮家產業也要拱手讓人,他當然不肯。
不過,看起來木老頭和英雄陸並沒有趁機離開的樣子,而且北宮狂刀心裡也有點數,以北宮斷痕的性情,他是絕對不肯犧牲自己,來換取那兩人的逃脫的,這是人的本性,一時三刻怎麼改得掉?
“哈哈!北宮斷痕是不是傻?他難道不曉得我陸某人做生意是最講口齒的麼?我都說了要和北宮家主合作,那就是一口唾沫一口釘,絕對不會動搖的!”
陸夢鱗一邊笑著說,一邊隨手一晃,從隨身空間裡摸出了那柄怒斬神兵。
怒斬神兵一出,殺意滔天,頓時就吸引了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。
“北宮家主,你的兵器不行,殺不了人!我這把怒斬神兵不錯,借你用用!快點完事吧!”說罷,陸夢鱗隨手一擲,將怒斬神兵扔向了戰團中的二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