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難道你忘了嗎?陳府的陳二公子,對我垂涎三尺,每次都仗著他戰力比你高,公然欺負你!”
“只要你拿了寧王府的鉅額懸紅,有了將軍一職,難道還怕他陳二?以你的資質,明年,最多明年,你也可以參加種子爭霸賽!我要我阿羅的夫君,站在巔峰,成為人上人!難道有錯麼?”
隨著阿羅的不斷勸說,劉獨武額前的汗珠一顆接一顆的滾落,他的腦海中正在天人交戰,善惡相爭,心亂如麻!
“夠了!不要再說了!阿羅,你留下盯著,我出府一趟!”劉獨武終於下了決心,咬牙咆哮道。
約莫過了一個時辰之後,劉獨武一臉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府上。
阿羅一見他這副模樣,連忙提著裙角,三步並作兩步的衝了上來。
“怎麼樣?事情辦成了麼?”阿羅滿臉焦急的嚷道。
劉獨武木然的看了她一眼,只覺得身心疲憊,卻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。
“當真?你沒有騙我?”阿羅又確認了一遍。
劉獨武搖了搖頭,心中突然變得煩躁無比,因為他隱隱有種感覺,這件事,自己似乎辦錯了。
剛才他去了一趟寧王府,試圖拜見寧王世子殿下,結果在門房外等了足足一柱香的功夫,實在忍耐不住了,只好跟門房說,有通緝犯
武豪的訊息,要立即見到世子殿下。
結果,寧王府倒是讓他進去了,也見到了世子殿下,但是殿下在聽完了他的訴說,得知武豪有可能出現在花裡香客棧的訊息之後,並沒有提到花紅獎勵一事,而是一邊召集部屬,一邊讓他先行離開了。
原本以為自己會大受重用,結局卻是輕描淡寫的給人趕出了王府,這種巨大的落差,讓劉獨武心裡格外不是滋味。
“我爹回來沒有?”劉獨武沉聲問道。
阿羅點點頭,回答道:“叔叔剛剛回來不久。”
“我去見我爹!你在這先等著!”劉獨武說完,抬步就朝後院書房的方向走去。
“哎!你等等啊!你還沒跟我說,拿到花紅了麼?”阿羅滿臉爭切道。
劉獨武並沒有停下腳步,他反而覺得更心煩意亂了,表妹的聲音聽在耳中猶為刺耳,彷彿在無時不刻提醒著他,自己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!
到了書房門外,劉獨武猶豫了片刻,走上臺階,敲響了房門。
“進來吧!”書房裡的鷹衛將軍劉正楷朗聲道。
房門開啟,劉正楷端坐在書桌前,手捧一本兵書,正
“獨武,你有何事?”劉正楷沉聲道。
於是,劉獨武便把劉聞章來到府上的事情,還有他被阿羅逼著去了寧王府告密的事情,全都一骨腦說給了父親聽。
“什麼?你竟然去了寧王府告密?你這小畜生!愚蠢,愚蠢至極啊!”劉正楷一聽此事,頓時勃然大怒,喝罵了起來。
劉獨武低著頭,仍不甘心的解釋道:“爹!劉聞章來找我,我能怎麼辦?我不能讓爹陷入兩難之境,只能自己解決了!”
“放屁!你分明就是貪心!想要寧王府的花紅!你這蠢東西!你就算要告密,也要先告訴我,我去告訴六皇子啊!咱們劉家是六皇子門下,你跑到寧王府去告密,這件事本身就大錯特錯了!”
“還有,劉聞章對家族忠心耿耿,他肯冒險回來,肯定是有天大的好處,你就這麼把他反手給賣了,你這是讓家族子弟寒心,將來還有誰肯服你?”
“為了個女人,你,你太令我失望了!”
劉正楷氣得站起身來,作勢要打,卻又始終沒有下手。
“罷了,罷了!事已至此,至少要把寧王府的花紅給爭到手,不然的話,你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,兩頭不落好!你現在立刻跟我去一趟六皇子府,此事定要稟告六皇子殿下,讓殿下替我們做主!”劉正楷將眼一瞪,正色道。
劉獨武聽得眼睛一亮,脫口而出道:“爹!那我還是能當將軍了?”
“蠢東西!待會看你在六皇子殿下面前的表現了!要是捉住了武豪,咱們請六皇子殿下向寧王討要花紅!”劉正楷咬牙切齒道。
事已至此,他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,畢竟告密的是自己的兒子,他當然要全力維護,事情既然已經做出來了,那就一莫做,二莫休,把好處撈到手,才是正解!
至於被出賣的那個人,只能怪他自己遇人不淑,甘心與匪類為伍,怪不得家族心狠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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