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爺爺,就在前幾日,沙暴城的那些流民,無恥的殺害了鐵秦國將軍孫溫,他們必然會受到鐵秦國的報復,請您 立刻召回胡琳,不然的話,她恐怕也會有殺身之禍!”與胡琳同為孫子輩的一名胡氏少年,振振有詞道。
“孫溫死了?”胡大元帥聽到這個訊息,這才皺緊了眉頭,似乎在回憶些什麼。
他從軍三十載,大半輩子都在與鐵秦國交戰之中,對於鐵秦國的名將,猛將,可以說是耳熟能詳,孫溫這個名字很熟悉啊!
“難道是那個虎賁將軍孫溫?應該不是他吧!他是鐵秦國五大超級高手之一,別說一個沙暴城了,就算是咱們首府,他也能來去自如,根本沒人能留下他。”一旁的胡元暢驚訝道。
胡元暢是胡大元帥的義子,他無親無故,曾經追隨大帥征戰多年,官拜少將,後來解甲歸田,仍心甘情願陪著元帥榮退,寧願到胡府當個侍衛頭領,被胡大元帥親自賜姓,改名為胡元暢。
“正是鐵秦國的虎賁將軍孫溫!網上都已經把他的資料扒出來了!”少年連忙說道。
胡大元帥老眼頓時就亮了,笑道:“能殺得了孫溫,說明沙暴城的實力不弱啊!”
那少年一聽老元帥稱讚沙暴城,連忙又說道:“聽說他是被暗殺的,動手的好像不是沙暴城的人,而是咱們夜韓國的少將劉義慶。他們兩人去抓捕武豪,不知怎麼就動起手來了,結果劉義慶殺了孫溫,這是他親口在胡琳的直播裡說的。”
“劉義慶?哈哈!那小子我認得,絕無可能!就他那膽子,跟著孫溫狐假虎威還差不多!他能殺虎賁將軍?我胡元暢頭一個不信!”
胡元暢當年是夜韓國軍部情報處長,對於兩國將領的行事風格,實力強弱都做過研究,一口就道出了劉義慶的底子。
劉義慶在夜韓國軍部之中,雖然也稱得上一員超級戰力,但是他的個性懶散軟弱,屬於最不成器的一個。
軍部參謀部很少給機會讓劉義慶獨擋一面,都是讓他配合其它人完成任務居多。
“可問題他們殺了孫溫也就罷了,居然還打著替夜韓國鎮守防線的旗號,殺向了首府!這簡直就是造反!胡琳跟著他們這些流民一起鬧事,可不是把咱們胡氏一起往火坑裡帶麼?”胡東屏這幾句話說得嚴重到了極點,厲聲斷喝之下,竟然嚇得在場的許多胡氏子弟不由自主的一陣哆嗦。
胡老元帥聽了兒子這番話,不禁也露出了詫異的表情,然後閉上了眼睛,低頭不語。
他估計是真沒想到,沙暴城的那些人,竟然敢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,而自己的親孫女胡琳,竟然還在幫著他們一起推波助瀾,實在是膽大妄為啊!
這種事情若是放在以前,那些外獵圈的流民敢率兵攻入夜韓國邊境,早都被圍剿得一乾二淨了!可見夜韓國如今國勢衰退,竟然連這種事情也無力阻止了。
一想及此,老元師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幾許滄桑和落寞,黯然神傷。
在場的胡氏子弟之中,懂得察言觀色的大有人在,他們一見老爺子露出這樣的表情,就知道胡琳這回闖下了大禍,老爺子怕是再也保不住她了。
一時間,大夥紛紛七嘴八舌的開始數落著胡琳的罪行起來,說什麼的都有。
“胡琳那丫頭,前幾年就看她瘋瘋顛顛的沒個正形,看吧?現在果然惹出大事了!”
“她自己不要命了,跟那些流民混在一起,可別拖累家裡啊!這一家大小几百口人,要是被她禍害了怎麼辦?”
“是啊,是啊!我家老七才剛滿月呢!這可憐孩子,真不知道以後會是個什麼情況!”
“唉,早知道如此,當初就不應該讓她去當什麼記者,早嫁給張家不就沒事了?女兒養大了都是要出嫁的,咱們祖祖輩輩不都是這麼過來的?”
一時間,各種風言風語,全都像沷髒水一樣,沷在了胡琳的身上,全都是埋怨和譴責,彷彿偌大的胡氏,就是因為胡琳一個人,才陷入瞭如今的被動一樣,也只有她一個人,才是罪魁禍首,是惹禍精。
“現在還來得及呢?要不把她叫回來,嫁給張氏的二公子?”有人提議道。
“張氏二公子早就結婚了,娶的是劉家的女兒,咱們還去吃過喜酒的,你忘了?”
“哦,對啊!那張氏不是還有老三麼?隨便嫁一個,只要張氏能跟咱們胡家共進退就行。”
“你想得倒美!現在咱們胡氏生了這麼個不肖女,人家張氏躲都來不及呢!誰敢娶那個掃把星啊!”
聽著族人們的怨聲載道,老元帥緊緊閉著雙眼,一臉的無奈和不甘,卻又無可奈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