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有今天趙丞相大鬧金殿是想如何?”墨巖淡淡的說道。
“王爺此話何意?本官何曾大鬧金殿了?”趙友傑一聽,心裡頓時沉了下來,墨巖明顯的是想岔開話題。
“本官是請皇上來主持公道的,王爺這樣避而不談王妃欺辱嫡母和長兄之事,是不是想有意包庇此人呢?”趙友傑果然是聰明的,三兩句就將話題扭轉了過來。
正在這時,門外一聲高喊:“太后駕到——”
所有人立刻退居兩旁,太后在宮女的攙扶下走進大殿,在皇上旁邊坐了下來。
“母后怎麼過來了。”皇上問道。
“今天不是流夏公主回門的日子嗎,哀家來看看流夏。”太后說著將目光轉向琉璃,笑問道。
“流夏,在王府可還習慣?王爺待你如何?可有誰欺負你?”
一個三連問,明確的表達出太后對流夏不一樣的態度,琉璃趕忙上前一步,深深一拜。
“多謝太后記掛,流夏在王府很好,王爺——”流夏看向墨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,轉而輕輕一笑繼續說道:“王爺待流夏極好。”
太后多精明的一個女人,一眼就看出來流夏眼睛深處的意思,臉上的笑容收了幾分:“那就好,流夏,你以後在王府有任何不如意的事情,儘管進宮來告訴哀家,哀家為你做主。”
“是,多謝太后。”流夏拜謝後退到墨巖跟前,把儘量讓自己不起眼的藍心暴露在太后的眼前。
太后微微皺眉,說話的語氣立刻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,陰沉的臉盯著藍心:“想來你就是那個大鬧流夏大婚,死而復生的藍家女人吧,今日是流夏進宮謝恩的日子,你跟著來做什麼?”
“太……”藍心剛要說話,太后又開口了。
“王爺,讓這樣的女人跟著,你是想讓流夏再次當中難堪一次嗎?是不是有點太不把流夏放在眼裡了?還是太不把哀家放在眼裡?”
藍心悄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兒,在心裡不由得嘀咕了起來,我長得就那麼招人厭?怎麼一個個見到我就想呵斥我兩句?
“太后嚴重了,我不過是奉旨帶他們入宮而已。”墨巖道。
“奉旨?奉了誰的旨?”太后明知故問道,眼看皇上要開口,太后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,接著說道:“哀家平生嘴厭惡的就是心術不正的女人,再者,今天也不是這個女人該出現的時候,你還不立刻謝恩出去!”
太后一記凌厲的目光射向藍心,藍心趕緊低下了頭:好像誰願意來這個鬼地方似的。
藍心拉著一凡上前一步:“謝皇上太后。”
說完轉身就走,這下趙友傑不樂意了,趕緊快走幾步,伸手攔住了藍心的去路:“站住!賬還沒算完你就想走?”
藍心立刻耷拉下肩膀,還有完沒完了?於是看向趙友傑,皮笑肉不笑的說道:“趙丞相,是太后命我們出宮,趙丞相難不成想違抗太后的懿旨?”
趙友傑心裡咯噔一下,他官職再高,也不敢違抗太后啊,趕緊朝太后拱手行禮,道:“太后恕罪,老臣無意冒犯太后,是此女弄瞎老臣外孫的眼睛,毆打老臣小女,這口氣,老臣實在咽不下去,還請太后明鑑!”
“竟然有這種事!”太后的聲音驟然凌厲的起來,猛地一拍椅子。
“哀家一開始看你就不是一個省心的,果然如此!你長得倒是人模人樣的,沒想到你竟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來。”太后似乎終於找到了一個衝藍心發火的機會,怒氣沖天。
“來人!把這個目無尊長,不知天高的女人給我拉出去!重打一百大板!”
不給藍心辯駁的機會,立刻被兩個孔武有力的侍衛給拖了出去,一凡一看有人想傷害藍心,大喊一聲:“孃親——”立刻跟了上去,還沒走出兩步,就被墨巖一把拽了回來,緊緊地束縛在自己旁邊。
一凡顧不了那麼多,狠狠地咬住了墨巖的手,墨巖微微皺眉,血順著一凡的嘴角流了出來。
墨巖低聲道:“想讓你孃親死,你就繼續哭鬧!”
一凡愣住了,慢慢的鬆開了墨巖的手,聽著外面的板子聲,眼淚在眼眶中打轉,對那高高在上的太后,滿眼的恨意。
這些人下手真狠啊,板子高高舉起,咬著牙往藍心身上招呼,每一板子都彷彿要取走她的命,藍心死死地咬住嘴唇,一絲絲血水從嘴唇上滲出來,窒息的疼痛化作一顆顆汗珠,佈滿額頭。
一下!兩下!三下……臀部早就被打的稀巴爛,血肉和衣物粘連到了一起,落在她身上的板子每抬起來,都拉出常常的血絲,旁邊的太監悄悄的轉過頭,不忍再看,藍心終於還是沒有堅持住,疼暈了過去。
藍心不知道板子什麼時候停了,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,昏睡中都覺著渾身像散了架一樣的疼,一凡像一隻刺蝟一樣,站在藍心床前,盯著墨巖,對墨巖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敵意:“你走!”
墨巖手猛地一抖,這兩個字像兩根針一樣,一下刺在墨巖的心窩上,造不成多大的上傷口,卻每動一下,心都是陣陣刺痛。
“我……”墨巖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