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皇子把那字條重重的拍在桌子上,眼中露出了一抹陰狠。
“這麼多年,我勤勤懇懇為他做了那麼多事情,他始終都沒有正眼看過一眼!他眼裡永遠都只有老四!”大皇子心裡滿是怨恨,自己也費勁的心機都沒有得到皇上的認可,袁休卻什麼也不用做,從小到大都被偏愛,為什麼要這麼不公平?
“既然是阻礙大皇子腳步的人,為何還要留著他?不如說下現在就去把他給做了,以後整個齊國,就再也沒有人跟殿下爭了。”說話的這個人叫離怨,一臉的冷意,從他的眼神之中,就可以看得出來,他絕對不是一個良善之人。
“不可。”大皇子趕緊說到,因為他很清楚離怨的秉性,他如果不阻止的話,這個人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。在他的眼裡,根本就沒有什麼王孫貴族,只有他效忠的人和不效忠的人。
“有何不可?”離怨有些疑惑。
“現在還不是動他的時候。老三和老二接二連三的出事,就已經讓父皇起了疑心,如果這個時候老四再出了事,父皇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,父皇是多寵愛老四的,老四一出事,恐怕我這個儲君之位,更加是遙遙無期了。”大皇子把什麼事情都看的清楚明白。
“那又如何?他們都死了,殿下就是齊國唯一的皇子,這皇位不傳給殿下,還能傳給誰?”離怨不以為然的說道,在他看來,全都是能用拳頭解決的事情,根本就算不上什麼難事。
“你太不瞭解父皇了,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,父皇寧願跟我父子反目,也絕對不會成全我的,所以,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,絕對不能跟父皇撕破臉。”大皇子沉聲說道。
“那就這麼一直拖下去嗎?”離怨顯得有些不甘心。
“那也未必會這樣一直拖著,明天我就去面見父皇。”大皇子好像已經默默的下定了什麼決心,眼中閃過一抹精光。
第二天早朝,大皇子本來已經告病多日,今天也來到了朝堂之上,袁立一眼就看到了他,只是眼中絲毫沒有父子之間的關心,看他的時候就像看一個普通的大臣一樣。
大皇子明顯感覺到袁立對他的態度不似從前了,心裡也有了打算,悄悄地神示意了一旁的一個大臣,那個大臣輕輕的點頭,隨後就站了出來。
“啟稟皇上,臣有事啟奏。”
“講。”
“是。皇上,近日來,我國與南國的邊境縷縷出現騷動,擾的邊境的百姓苦不堪言,臣以為,現在是時候讓那些上躥下跳的猴子們知道,誰才是真正的大王。”大臣說道。
“邊境的事情不是這兩日才有的,只要稍作防範,不會出什麼意外。”袁立直接回絕了他的想法。
大皇子微微皺眉,趕緊又給另一個大臣使眼色,另一個大臣便站了出來:“皇上,臣聽聞最近南國正在往邊境調集兵馬,恐怕是有大動作,皇上,我們應該提早做防範,免得到時候被人牽著鼻子走,有損我齊國的威嚴。”
袁立眉心緊鎖,這訊息自己還不知道,他們這些人的訊息還真是夠靈通的,不由得把目光轉向了大皇子。
“袁華,這件事情你怎麼看?”袁立問道。
大皇子恭恭敬敬的站出來,道:“父皇,兒臣以為,這件事如果放在以往,的確是沒什麼大不了的,多增派一些兵力也就罷了,可是,現在我們曾用武力挽留南國的北靜王,這對於他們來說,應該算得上是奇恥大辱,所以一定不會善罷甘休,這一次集結兵力到邊境,很有可能就是與我們殊死一戰,我們如果還像往常一樣,不加以重視的話,難保他們會衝破邊防,危及到整個齊國。”
“那你覺得應該怎麼做?”袁立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,又繼續問道。
“父皇,兒臣願意親自率兵前往邊境,一舉滅了他們的勢頭,讓他們從此乖乖的俯首稱臣,再不敢輕舉妄動。”大皇子信誓旦旦的說道。
這一開口,不僅是袁立,就是滿朝的朝臣,也覺得甚是驚訝,一臉的難以置信。
他們誰都清楚,南國雖然對他們來說是一個小國家,但是,就是因為有北靜王坐鎮,所以齊國早就想吞併南國,卻還是一直拿他們沒有辦法,大皇子現在敢說出這樣的大話,怎麼可能不讓人吃驚!
袁立稍微停頓了片刻,中露過一抹複雜:“袁華,朕從小教導你就是要求真務實,你可知道你現在說這些話,是什麼後果嗎?”
大皇子當然清楚這裡面的利弊,但是他也更清楚,自己要想得到皇上的認可,必須要做出一番有利於齊國的,轟轟烈烈的大事情來,攻打南國,就是此刻最有說服力的大事,也就是說,這一戰自己必須一戰而勝,大皇子直接把自己推到了絕境,要麼以後俯視群雄,要麼以後銷聲匿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