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庭廣眾之下,毫無生息的斗篷人被人給拖了下去,在地面上劃出了一條長長的鮮紅的血跡,這刺眼的紅色,讓皇上不由得擔心了起來。
“母后,這……”
沒有等皇上把話說完,太后直接站起來,剛才的怒火似乎還沒有散去,袖子輕輕的一揮:“奴才就是奴才,給他幾分顏色,他便覺得可以蹬鼻子上臉了,這種看不清楚自己位置的狗,就不配活著。”
說完,太后轉身離開了,皇上也只得擺了擺手,令其他人都退了下去,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地面上的那一攤血。
夜色很快籠罩了這片大地,這無盡的黑暗,壓抑著每一個人的心,若是在平常,王府一定是燈火輝煌,可是此刻,讓人覺得死氣沉沉,墨巖獨自坐在漆黑的矮塌上,面前是一張棋盤,若不是外面那絲絲的月光,很難發現這裡坐著一個人。
墨巖目不轉睛的看著面前的棋盤,手執一字,似乎是在思考下一步應該怎麼走?
然而就在這時,一道突兀的聲音打破了這和諧的畫面。
“王爺還真是好雅興,看來那個女人還真的是沒有影響到王爺的心情啊。”
墨巖沒有抬頭就知道這個聲音來自於紅青,對於他的話,墨巖好像沒有聽到一樣,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。
不多時,紅青就出現了這張窗戶外面,看起來悠閒自在,心情還是不錯的樣子。
“我好歹也算是一個客人,王爺難道不請我進去嗎?”紅青見墨巖半晌沒有理會他,又開口說道。
墨巖仍然沒有給他任何回應,紅青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消失不見了,本來想著戲耍墨巖一番,沒想到反倒讓自己碰了一鼻子灰。
紅青掏出來一封信放在墨巖面前的棋盤上面。
“王爺,三日之後,我希望看到一個滿意的結果。”紅青撂下這句話之後,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墨巖,這才轉身離去。
又過了半晌,墨巖才終於把手中的棋子放下來,隨後把那封信開啟,看到裡面的內容之後,手指下意識的收緊了,然後一點一點的把這封信揉成了紙團,眼中泛著陣陣的寒光。
隨後,墨巖起身離開了房間,在他走之後,一道身影悄悄地跟著上去,這人竟然是流夏。
墨巖走的速度很快,出了王府之後,直接一個閃身跳上了屋頂,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。
天色矇矇亮的時候,一人站在了一座十分豪華的宅院前,這人正是墨巖,墨巖微微抬起頭,看著哪一塊兒靜靜地懸掛在大門正中央的牌匾——季府,隨後走上前敲響了門。
開門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伯,老伯不認得墨巖,正要詢問,墨巖直接從一旁繞了過去,老伯在後面邊追邊喊。
“公子,公子,你不能進去!”
可墨巖走得極快,老伯不過是一個看門的普通人,怎麼可能會追得上他,無奈,老伯只好扯著嗓子,叫嚷了起來。
很快院子裡就來了一群人,把墨巖給團團的圍住,每個人手裡都拿著武器,死死的盯著不請自來的墨巖。
面對周圍的人,墨巖眼中沒有絲毫的波動,他就靜靜地站在院子中間,對於他們的詢問,墨巖一句話也沒說,似乎是在等什麼,沒過多久,一個看起來是主人模樣的人中年男人走了出來。
那人匆匆忙忙趕來,當看到墨巖的面孔的時候,整個人都愣了一下,然後快速走上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:“草民見過王爺,不知王爺駕臨寒舍,所謂何事?”
墨巖這才開口:“你就是季家家主季常?”
“正是草民。”
季常立刻揮手,讓手下的人把兵器都放下來,然後恭敬地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:“王爺,請屋裡說話。”
“不必,既然你就是季常,那我直接與你說便是了。”墨巖沒有了進去的意思。
“王爺請講。”墨巖突然出現在這裡,就已經讓季常感到十分意外了,現在看著墨巖,他那平靜又讓人不安的目光,讓季常暗暗覺得墨巖此行似乎有些來者不善。
“我要你手裡的血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