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並沒有回頭,也沒有說話,藍心有些疑惑,慢慢的走過去,那人還是紋絲不動,絲毫沒有要起來的意思,藍心更是覺得好奇了,就要靠近他的時候,忽然身後傳來了一聲呵斥。
“你幹什麼?站住!”
藍心扭頭,見無悔正朝快步自己走來,然後站到藍心和那個披頭散髮的人中間。
“執法堂的規矩不懂嗎?”無悔語氣有些不善,似乎是不願藍心接觸那人,無悔隨即拿出一條帕子,扔給了藍心。
藍心看著奇怪:“這是做什麼的?”
“咬著,免得一會兒叫喊,擾了這裡的清靜。”無悔說著,走到一旁,把牆上掛著的一條帶著絨毛的長鞭取了下來。
藍心看著那條長鞭,皺了皺眉:他們還真是會想點子,這樣的長鞭,抽打在身上,一定會疼到骨子裡,卻因為有外面絨毛的原因,面板上落不下痕跡,還真是夠陰險的。
藍心把帕子扔到了一旁:“用不著。”
無悔撇了藍心一眼,那恥笑眼神再明顯不過了,藍心看著心裡很是不舒服,走過去:“來吧!”不過是一頓鞭子而已,當老子怕你啊!
藍心一副無畏無懼的樣子,可是,等鞭子落到她後背的那一剎那,那刺骨的疼痛,讓人立刻就想大叫,藍心趕緊緊繃著嘴巴,差點把舌頭給咬下來,好疼!
這一鞭子藍心真的沒有叫出來,倒是讓無悔有些意外。
藍心極力忍著,不敢張嘴,一通鞭子下來,藍心覺得自己半條命都要丟了,身上挨的每一鞭子,藍心都記在墨巖的身上,對他的恨意,又深了幾分,現在已經不單單是藍馨的冤屈了,自己現在忍受的這一切,定然會讓他加倍償還。
空了多年的薔薇苑藍心突然住進去,一時藍心成了王府議論的焦點,誰都在猜測她的身份,不過誰都不相信他們所知道的,尤其是蕭楚,她總覺得墨巖在護著藍心,這讓她心裡很是不舒服。
“側妃,要不要奴婢讓人去教訓教訓她!”彩月終於能開口說話了,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那個樣子,可已經把所有的賬都記在了藍心的頭上。
“教訓?吃了那麼大的悶虧,你還不長心嗎?”蕭楚沒好氣的說道。
“她不過就是一個開酒館子的,還帶著一個不知哪裡來的野孩子,王爺為什麼會帶她回來?”蕭楚怎麼也想不明白,訊息上說,藍心是汾陽城主的女人,蕭楚是一百個不相信。
“側妃……”彩月似乎想到了什麼,欲言又止。
蕭楚一臉的不耐煩:“有什麼事,說!”
“是,側妃!奴婢覺得,王爺之所以帶那個女人回來,是不是因為她的名字與……”彩月沒有繼續說下去。
蕭楚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:“藍馨——藍心!”
想到這裡,蕭楚表情有些不淡定了,立刻搖頭:“這不可能!王爺從來就沒有喜歡過那個女人,而且她還是藍家的人,王爺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名字就……這絕對不可能。能幫王爺的只有蕭家,王爺是清楚的,王爺對我說了,只要我能生下子嗣,立刻扶我為正妃。”
“側妃,奴婢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。”
“說!”
“那個女人一直帶著面具,是不是怕這裡的人看到它的真容?當年正妃暴斃的時候,身懷六甲,假如她沒死的話,那她肚子裡的那個孩子,也該有這麼大了,側妃不覺得這一切實在太過巧合了嗎?”彩月小心翼翼的說道。
蕭楚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,心也有些慌亂,各種複雜的情緒交錯著,讓她一時有些難以接受。
“不可能,不可能,她怎麼可能是她呢?這絕對不可能!”蕭楚似是在自言自語,也好像沒有從彩月的分析中跳離出來,怔愣了許久,忽然抓住彩月的手臂,眼睛忽的瞪大,讓人覺得有些害怕。
“側妃,你……你怎麼了?”彩月被蕭楚嚇住了。
“藍馨我太瞭解了,那個女人絕對不會是她!就算她真的是藍馨,那我也不害怕,從前她不是我的對手,現在,她一樣不是我的對手!我能送她去見閻王一次,就能送她去第二次,她永遠都不可能是我的對手!永遠都不可能!”蕭楚滿臉陰森,聲音壓得很低很低,好像他就是,地府裡爬出來的鬼一樣,猙獰的面孔,任誰都覺得毛骨悚然。
彩月畏懼的點著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