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巖一路上都是心神不寧的,無論蕭楚說什麼,他都是一句話都不說,心思早就飛了出去。
蕭楚以為藍心不在,墨巖就會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在自己的身上,可是這一路走來,蕭楚在他跟前就像空氣一樣,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過她,蕭楚心裡又嫉妒又恨。
“王爺,我們很快就到京都了,這外面也是越來越熱鬧了呢。”蕭楚開始找話題。
墨巖還是冷冷的,沒有一句話,蕭楚又說道:“王爺,馬上就中午了,我們不如先停下來用完午膳再走吧。”
這次墨巖終於給了蕭楚一個眼神,蕭楚立刻就興奮了起來:“聽哥哥說,這裡有一家酒樓做的菜品十分精美,我們去嚐嚐吧。”
馬車一停下來,蕭楚就去拉墨巖的胳膊,墨巖好像早就料到一樣,一個側身躲了過去,自己走在前面,蕭楚看著空蕩蕩的手,心理又是一陣怨恨,從前,墨巖對她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,都是因為藍心,自從藍心來到王府之後,所有的一切都變了,墨巖甚至一次都沒有去過玉燭院,對她的態度也再也沒有從前的溫柔。
蕭楚只能自己走過去,墨巖並沒有去蕭楚口中所說的酒樓,而是隨便找了一個酒館走了進去,蕭楚有些不喜歡在這樣簡陋的酒館子裡,從一進門就捂著鼻子,進去之後,看著那被磨得發亮的凳子,一臉的嫌棄,根本不願意坐下來。
“王爺,不如我們……”蕭楚剛開口,墨巖突然站起來,一陣疾風似的跑出了酒館,一眨眼就看不到他的影子了。
蕭楚傻眼了。
墨巖在路上走的飛快,接連撞了好多人,有些脾氣不好的,就是破口大罵,墨巖也好像沒有聽到一樣,一個勁兒的往前走,好像前面有十分吸引他的東西一樣。
墨巖走著走著,突然眼前一亮,身子凌空而起,直接越過三四人,落在了一個男人的面前。
男人見有人擋了他的路,臉上立馬不高興了起來:“你這人怎麼回事?你沒看見……”
墨巖兩隻眼睛盯著男人手裡的面具,眼神冷得像冰:“你手裡的面具哪兒來的!”
墨巖認出來了,這樣別緻的花紋,還帶一些細微的裂紋的面具,只有一個人有,就是藍心!
男人根本不認得墨巖的身份,見墨巖說話的語氣,自己也橫了起來:“你管我從哪兒弄來的?趕快給我走,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。”
墨巖目光從哪面具上移到男人的臉上:“我再問你最後一遍,面具哪兒來的?”
男人臉上一陣不耐煩,伸手就去推墨巖:“誒,我說你這個人到底怎麼回事兒?我不是告訴你了嗎?我從哪弄的面具關你什麼屁事?你趕快……”
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,下一秒,他的脖子就被墨巖的鐵手死死的掐住,墨巖把他手裡的面具奪了過來:“你是想找死嗎!”
男人哪裡會料到墨巖如此厲害,一下子就嚇破了膽兒,臉憋得通紅,兩條腿哆哆嗦嗦的,忽的一陣騷氣,一股液體從男人的下面流出來,男人的腳下溼了一片。
墨巖皺眉:“說!”
“我……我說,我說,這……這面具是……是我從一個女人身上取下來的。”男人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囂張,老老實實的說了出來。
“她人在哪兒?”墨岩心已經暴怒到了極點,手上暴起的青筋,宣告著他此刻的憤怒。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男人顫顫巍巍的說道。
墨巖一下子加大了手上的力度,男人立刻連氣兒也喘不上來了,兩個眼睛一下子爆出了血絲,眼球往外突出,眼看就要窒息,男人再也不敢撒謊了,奮力的擠出兩個字:“我……說……”
“她……她被我……我賣到花滿樓了。”男人說道。
聽到花滿樓三個字,墨巖突然覺得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,普通人都聽不出來,那是一個什麼地方!墨巖再也無法遏制內心的憤怒,忽然手指猛地一用力,只聽咔嚓一聲,男人的脖子像一顆被捏碎了的芹菜一樣,瞬間耷拉了下來,在沒有一絲生息。
周圍的人看到這樣的情況,一個個都跑遠了,墨巖弒神一樣,一步一步走著,路人的人紛紛避讓。
此刻,花滿樓中,藍心大爺一樣坐在屋子裡,李公子早就嚇得大氣不敢出一聲,孫子一樣坐在地上瑟瑟發抖,兩隻眼睛盯著門口。
不一會兒,就聽到門外一陣笑聲:“李公子,你這就好了呀?今天怎麼這麼快呢?怎麼不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