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都沒躲過。
紀淮洛嘴角抽搐:“草,她這刻薄的勁兒,像極了某條狗。”
周琮:“確實像你。”
“......”
這狗是心裡沒數嗎?
酒開都開了,周琮心情似乎不好,跟著喝了起來。
四個男人天南海北的聊,從小時候聊到大學,聊到許枝俏出現。
又聊到現在。
直到半夜,酒幹光十幾瓶。
許姝和紀壽已經回房,許枝俏在廚房陪李姐收拾。
許枝俏隱隱聽見紀淮洛在哽咽。
李姐不讓她出去:“沒事,哭一哭就能徹底好了。”
餐廳殘羹剩飯,酒精瀰漫。
春日的夜,紀淮洛趴在桌上,眼眶紅通通的:“老子這輩子沒這麼窩囊過。”
甄創和華慶陽一邊一個摟住他肩。
“來,兄弟們,”紀淮洛舉起酒杯,嚷道,“讓我們,敬,這操蛋的長大!”
甄創笑呵呵的,用杯子碰了碰:“敬奔三!”
華慶陽:“敬咱們的友誼!”
說完,三人齊齊把目光對向周琮。
男人臉頰瘦長英俊,顎骨鋒利流暢,哪怕喝多了也像清醒的樣子。
他酒杯不穩,“叮”地撞了過去,被酒精泡啞的嗓子:“敬,未來,還有無限可能的未來。”
四人酒杯碰到一塊。
某一刻,周琮用酒杯在酒瓶上敲了下:“我願望還沒說。”
紀淮洛醉醺醺的:“我就不讓你說。”
“哎對,”甄創拖著調,“我們都知道你想說什麼。”
華慶陽:“不就是、就是想要妹妹嗎!”
紀淮洛:“我們都知道!全世界都知道!你也就這點小心思了!”
剛把醒酒湯煮好的李姐不自覺接話:“我也知道。”
許枝俏:“......”
李姐笑道:“二德應該都知道。”
真是全世界都知道。
周琮對許枝俏的喜歡,全世界都知道。
紀淮洛忽然嗷了一嗓子:“但我不會答應的!除非我妹自己想要,否則我傾家蕩產賠你,也要把這個人情給你還上!”
不知想到哪裡,周琮低聲:“我入贅行嗎?”
“......”
“入了贅,”周琮眼尾泛紅,“那句‘門當戶對’能不能抵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