褪去外衣,裡衣外頭的軟甲讓阿九心裡一沉。
這是拓跋焱當初親手織的,她明白了,若是沒有這軟甲,恐怕那一鞭子打的她起不來身。
脫下軟甲,後背一條上有血痕。
這種軟甲以柔克剛,遇剛則剛,但是鞭子是軟的,再加上那個抹了鹽水,傷口只有一點點都會覺得很疼。
阿九自己往身後摸了摸,果然,傷口只是皮外傷。
自己掏出靈泉水來反手背後洗了洗,頓時才覺得好多了。
叮鈴鈴!
阿九趕忙穿好衣服,這聲音自然像是書房裡的鈴鐺之聲。
果然,那鈴鐺在輕微晃動,木盒子的蓋自動開啟,裡面有個紙條,還有一枚木牌。
阿九捏出來還沒來及開啟,那木盒子咔嚓自己合上了,瞬間變得毫無縫隙。
開啟一看,是夭夭的語氣:“因有事在身未能盡到地主之誼,今晚有交易會,有興趣晚上下樓看看。”
再看看那三指寬的木牌,上頭雕刻著幾個字:青龍三號。
阿九若有所思,這應該是以四象命名的座位號,也同時被這紙條提醒到了。
她來京都是來找拓跋焱的,其次是碰碰運氣能否找到父母,再其次才是陪著奶奶找張真武,再其次是幫雪夫人找孩子的。
除了找張真武以外其他這幾件阿九都發生了始料未及的事,母親還沒有見到,雪夫人交代的事情也有了極大的反轉。
她哪有心思去看什麼修行者之間的交易會。
阿九深知,夭夭姑娘需要給她傳信需要刻字,也不過是因為她眼盲,只能用手摸。
阿九拿起小刀便雕刻起來:“不用了,我待會兒要出門一趟,若是回來早了就去湊湊熱鬧。”
雕刻完,阿九吹了吹上面的竹屑,拉了一下鈴鐺,木盒自動開啟,將竹簡放進去,拉一下鈴鐺。
阿九便聽見裡面傳來咔嚓嚓嘩啦啦的聲音,竹簡好像滑進了牆壁中便不見了聲音。
這小機關精緻不說,還真是匪夷所思。
難道,每個房間都有?而且整個風清雅閣都可以互相通訊?
想到這,阿九歎為觀止,這裡全都是人才啊,而且還是那種深藏不露的。
每一個修行者都這麼低調?
那稽蠻算不算修行者?他可是壞的光明正大。
想著,阿九已經帶上面紗披著裘皮風衣到了一樓。
一樓大廳裡的人都在談論三個時辰後的交易會,有的說——不知道有沒有上好的書畫。
——我倒是希望能買到一些開過光的法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