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炮位上的俄軍炮手頓時死傷一片,俄軍火炮直接在這第一輪反擊下啞了火,還沒等俄軍長官再派人去接收,步兵炮射出的實心彈就狠狠砸在城門周圍,其中兩枚炮彈命中城門,將城門打出了兩個大洞,木屑橫飛,站在城門後面的幾名士兵也被穿透城門的炮彈砸成一灘碎肉。
「上帝啊!那些中國人為什麼有這麼可怕的火力!」
夏軍的火力令俄軍深感震撼,他們一邊呼喊著,一邊在夏軍的炮擊中四處狼狽逃竄,一些炮彈越過城牆,飛入城堡中,摧毀了城內的多座建築,將躲在建築裡的人掩埋在廢墟之中。
在夏軍的炮擊下,俄軍的戰鬥意志很快就被摧毀,他們在城中最高長官的帶領下不知從哪裡扯來了一塊白布,掛在一把長矛上,開啟城門,舉著白旗向夏軍投降。
尼布楚隨即落入夏軍掌控之中,夏軍在城堡的倉庫內繳獲了少量黃金和大量的皮毛,讓他們感到作嘔的是,城中的衛生條件很是惡劣,即便是到了遙遠的東方,這些粗獷的老毛子還是將屎尿隨意傾倒在家門口,以至於夏軍入城後難以避免地踩中令人髮指的汙穢物。
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裡,又常年不洗澡,俄軍身上的味道自然難以入鼻,夏軍士兵一靠近他們,就忍不住皺起眉頭,反胃乾嘔。
「這群蠻夷,真是不知羞恥,我老家那還沒五歲的侄子都不會這樣骯髒發臭。」一名夏軍士兵如此評價俘虜的俄軍戰俘。
……
有著充分的準備,夏軍的作戰進行的非常順利,俄軍在各個據點要塞的兵力稀少,最少只有不到百人,最多也不過三四百,因此在擁有優勢兵力的夏軍的進攻下,城堡接連陷落。
一直到西伯利亞一年中溫度最高的七月份,從莫斯科來的使團才終於姍姍來遲,他們看見的已經是一片絕望的局面。
俄軍在托米河畔建造的兩座據點庫茲涅茨克與託木斯克先後被拿下,葉尼塞河畔的克拉斯諾亞爾斯克也宣告淪陷,傅興華率領的夏軍正圍攻葉尼塞河中游的雷賓斯克與伊列謝柏興。
在攻打俄軍西部據點時,傅興華考慮到俄軍據點堅固,騎兵炮難以轟開,便動員工匠打造一種輕型攻城塔,這種攻城塔在平時以平放姿態移動,其底下有著多對輪子,三四頭牛拉動,在攻城時將塔身拉至立起,再以裝在頂端的滾輪將火炮拉到最頂端,居高臨下轟擊據點內部。
此法雖然還是無法轟塌城牆,但能夠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直接轟擊城中俄軍,只要在一開始就將俄軍部署在城牆上的火炮摧毀,那麼接下來俄軍就只能被動挨炸了,時間一久,城中俄軍無法忍受,自然而然只能選擇投降。
貝加爾湖周圍的局勢同樣不樂觀,夏軍在初期攻佔厄爾口城後,又接連拔除巴拉甘斯迪、巴爾古錫穆和屯、伊爾根斯克、烏斯季庫特、上安加爾斯克與巴翁特等據點,俄軍在貝加爾湖周圍的勢力就只能退守伊利姆斯克與布拉茨克。
至於雅庫茨克……那座東方最大的據點太過遙遠,聯絡的通道已經被夏軍切斷,以至於使團完全不知道雅庫茨克到底還在不在俄軍手中。
使團到來後,面對如此絕望的局勢,連忙
派遣使者向夏軍請求議和,使團在來的路上也招募了從遠東來的懂得漢語的商人充作翻譯,因此他們與夏軍之間的溝通交流不成問題。
得知俄使乞和,最先收到訊息的傅興華不敢怠慢,他專門派出一支騎兵將沙俄使團送往李來亨的臨時駐地巴拉甘斯迪,讓大都護負責此事。
就這樣,經過層層彙報後,沙俄使團最終得到皇帝的允許,被送往江寧與朝廷進行和談,皇帝雖然同意與使團開啟和談,但他並沒有命令前線停戰,前線兵馬依舊在攻打俄軍據點,不管使團怎樣抗議,都無法改變。
眼見夏軍並沒有停戰,沙俄大使謝爾蓋心中頓時涼了半截,他身為大使,比任何人都清楚此次出使夏朝只不過是緩兵之計拖延時間罷了,就算要真的議和,也必須是夏軍撤回國內,兩國維持戰前領土。
最多,他們承認夏朝對雅克薩的合法統治權,並進行兩國之間的邊境疆域劃分,讓夏朝承認沙俄對貝加爾湖和西伯利亞的***。
可這明顯是不可能的,謝爾蓋在與夏人的接觸中能夠明顯的看出,夏軍對於貝加爾湖及跟北邊領土的勢在必得,想要讓他們吐出眼下已佔領的地區簡直是痴人說夢。
因此,謝爾蓋只能暗自在心中向上帝祈禱,祈禱被沙皇派去遊說中亞蒙古諸王的使者能夠完成任務,說動蒙古諸王向夏朝宣戰,緩解俄軍在西伯利亞的壓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