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是萬仙居弟子的比試大會,可久兒卻把江源當作下山去斬妖除魔似的,一個勁的囑咐沒完沒了。
“跟你說,打不過就跑掉,不丟人。”
“不要硬撐,實在不行就認輸,不能受傷。”
“我想了想,要不然跟師傅說,你也不要去了吧。”
面對久兒這些叮囑,江源笑著輕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說:“杞人憂天。”
久兒嘟著嘴垂下頭十分沮喪,畢竟江源是自己的手下敗將,她擔憂也是情理之中的。
慧西苑一行人到了比試會場,比試的地方有四處,畢竟要從這麼多的弟子一天之內選個前三,一個比試的地方,是完全不夠的。
用抽籤的形式,來決定彼此的對手,名字都寫在了竹簡上,在一個大的架子上懸掛著,風一吹,這些竹簡相互碰撞的聲音,聽上去倒是還有一些文雅。
久兒用胳膊碰了碰旁邊的江源,小聲的問:“這也太寒酸了,都不如我們去年比試的時候華麗,謙修道長手一揮,一片金燦燦的,可現在怎麼是竹簡了?而且風吹了之後,竹簡後面寫的名字都能看得見,一點也不公平啊。”
江源也小聲的回答道:“能看到是小事,去年比試大會時,是清南苑和真北苑的弟子抽升東苑和咱們苑的弟子名字,所以今年就反了過來,是咱們苑和升東苑抽他們兩個苑的名字,但今年能參加比試大會的人數不均,有可能會出現自己苑和自己苑的師弟或者師兄比試。”
久兒一聽,問:“這不是挺好的嗎?都是同一個苑的,對彼此十分了解。”
“就是因為如此,所以才不好打。”江源看著升東苑的人是清南苑的兩倍之多,說:“升東苑前年搶的人就多,所以今年就要面臨這種情況了,而且不再少數啊。”
謙修道長也想到了這一點,所以走到了白依掌門真人面前,行禮說道:“我苑今年參加比試大會的人居多,所以我提議,讓我苑前年入門的弟子抽籤比試,分出勝負,輸者淘汰,勝者在跟其他三苑的弟子進行下一場比試。”
白依看了看這四苑今年比試的弟子,這升東苑,的確是不少。
“看來今年在有新入門的弟子,是不能去升東苑了。”
謙修道長應了一聲“是”,便讓前年的入門弟子,先去比試會場比試去了,而慧西苑和其他的升東苑弟子全部開始有秩序的抽取竹簡。
到了青山抽取的時候,白依看他的眸瞪大,眉頭緊皺。
謙修道長看到了這一幕,心裡想著,是不是青山與梅花鹿精的事情,掌門真人知道了?所以看見青山的表情才會如此?
沒一會,隨著白依一聲嘆,恢復了昔日的冰冷。
久兒看見白依面若冰霜,也嘆了一聲,說:“掌門真人明明很和善,為什麼每次都要擺著這樣的臉?”
旁邊的容為拿著竹簡,看著久兒呵呵的笑道:“掌門真人何時和善過?他一直都是這樣的,想當年我入門,給掌門真人拜了三拜,他卻將我視為空氣,繼續看著手中書,直到夕陽西下,掌門真人才跟我說,讓我去慧西苑,我來了萬仙居的這幾年掌門真人從未對我笑過一次。”
其他的幾個弟子點頭迎合著,讓久兒不解,而江源一把將久兒拉到了別的地方,小聲的說著:“掌門真人的事情你都敢議論。”
久兒看了一眼師兄們,又看著江源問:“難道,掌門真人覺得他們資質都不佳,所以才不對他們親切嗎?”
江源問:“第一重都沒突破的人,難道算是資質佳的嗎?”說完,江源便拿著竹簡走了,而久兒在原地眨了眨眼睛,氣的大呼口氣,自語道:“明明是我的手下敗將。”說完,久兒便走了。
久兒自然是想看江源比試的,一路下來,基本上都是五招之內將對手打敗,有的甚至只需一招,久兒看傻了眼,江源怎會如此厲害?
幾輪比試下來,要重新抽籤,凡是抽到青山、雨竹和江源的,全部都是如同晴天霹靂般。
十強已定,慧西苑有江源和風白,升東苑青山、志仁、瑞和、宇戶,真北苑雨竹和雨靈、清南苑的邵禮、威啟。
久兒看著這十強的名單,直嘆:“這升東苑佔了四人。”
這時,雨竹走了過來,故意重重的撞了下久兒,久兒身體一斜,被擠到了一邊,她瞪眼看著雨竹,心裡謾罵,可嘴上卻不敢說。
雨竹看著十強裡有青山的名字,竟害羞的笑了,久兒琢磨著,這丫頭應該是暗戀青山了。
“葉歸,明年你就能參加比試大會了。”雨竹轉過頭來,看著久兒的樣子並不友善,可久兒也不怕,挺直了身板,面無表情的行禮說:“祝賀師姐。”
雨竹瞪著她,說:“拜你所賜,我被掌門罰禁足三月,閉門思過,你可忘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