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所犯何錯,自己心裡難道不清楚?非要讓我在這些弟子面前拆穿你?”
若素心裡清楚,這生事的人,就是她。
可雨竹卻咬死不承認,說道:“師傅,弟子不知。”
雨靈見勢,立刻也跪了下來,對若素說道:“師傅,這件事真的是葉歸所為,你想想看,我姐姐怎麼可能會算到葉歸是女子,會來咱們真北苑呢?所以葉歸香囊中的迷香草,斷然不是我姐姐放的啊!”
“我自然清楚,我所指的是玉佩的事情!”
雨竹和雨靈同聲道:“不是弟子所為!”
若素深吸口氣,冷靜了片刻,然後說道:“算了,這件事我不追究了,如果葉歸再回真北苑,你們務必要把人給我留下,要是讓我知道有誰將她攔在外面,我就讓這個人趕出萬仙居。”
所有的弟子一同說道:“弟子領命。”
若素滿意點頭,說道:“去練劍吧。”說完,這些女弟子們五行排開,拔出腰中劍,在苑中舞著。
久兒沒有回魔界,而是去了明蓬村,以前的家裡。
她輕輕推開門,門上的灰塵便落了下來,久兒不禁擺擺手,將迎面的灰塵扇開,她走了進去,看著周圍的一切,發現雖然有灰塵,但也不算太多,好似之前有人打掃過一樣,而且床和爐灶,也不是很舊,她想著,或許是哪位流浪漢經過此處,住了些時日吧。
她走到了父親的墓前,她笑了,沒想到這麼多年了,父親的墓沒有絲毫的損壞,也沒有破爛不堪,只是受多了風吹,所以墓的顏色上,顯得有些舊了。
“到底是哪位好心人,給我的父親照顧的這麼好啊。”久兒輕輕撫摸著父親的墓,就像小時候父親摸她的頭髮一樣。
久兒暗想著,可能是自己學會了法術的緣故,到了晚上,她單獨睡在空無一人的荒村裡,竟不覺得害怕,而那些妖似乎也知道了久兒會法術那樣,一直都沒有來侵襲她,一直到第二日早上,都是平平安安的。
她伸了伸懶腰,拿著劍去了院子裡,陽光明媚使得她心情大好,用左手在陽光下練著萬仙居的劍法,一套耍下來,另久兒大悅,因為沒有師傅的緊盯下練劍,著實是一件放鬆的事情。
再也不用擔心源虛師傅罵自己了,也不用擔心風白大師兄說自己是笨了,更不用擔心江源笑自己劍法怪異,也聽不到他們對自己的表揚,和對自己的讚許了。
“罷了,既然回了家,那麼就住上幾日。”
久兒這一住,便在家中住了七日,這七日裡,久兒與江源每晚都用遙鏡聯絡著,久兒並沒有告訴他自己下山的事情,而江源,還以為久兒在真北苑呆的很好,十分放心。
第八日的時候,院子裡來了客人。
不是旁人,正是萬仙居的掌門,白依真人。
此時的久兒手中拿著曬好的蘿蔔,看著庭院中的白依,竟不知要如何開口打招呼。
白依看著她笑著,問道:“怎麼?連規矩都忘了?”
久兒立刻放下手中的蘿蔔乾,而白依看著那一根根細細長長的蘿蔔,不禁想起了那蘿蔔花妖,不知那蘿蔔花妖幻兒,此時在做什麼。
“弟子...”久兒想了想,覺得自己已經下山了,那麼在稱自己為“弟子”著實不妥,便改口說道:“民女葉久兒,拜見掌門真人。”
白依有些微微驚訝,他沒想到,她竟可以將自己的真名說出來。
“原來如此,你不叫葉歸,叫做葉久兒。”白依裝糊塗,雖然他早就知道久兒的真名,但他是不可能承認的。
“是的,久兒有愧。”
“無妨,不管你叫什麼,你總歸是你,今日若素來我的房間,說你已經下山有七日了,卻不見你回來,生怕你耍性子,永遠不回去了。”
久兒心想著,這若素道長還真是會用詞,明明是她先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了自己一巴掌,現在她竟告訴掌門真人,是自己在耍性子。
久兒的命,白依越來越算不準了,在以前他還能算出來,可就在來這之前,他算出久兒在真北苑平安無事,沒想到若素便來到他的寢殿,說她下山了,這時白依明白了,久兒的命,從此沒有定數,他便無法算出。
本來她的這條命,應不存在的才是。所以,自然沒有哪位神仙給她安排她今生的命運了。
“你怎麼不說話?”白依走到了她的旁邊,蹲了下來,拿起一條蘿蔔乾便放進了嘴裡,細細品味後,想起了以前,他當著幻兒的面吃著白蘿蔔,讓幻兒好頓痛哭,稱那是生她養她的父母,白依這個沒良心的竟給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