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賢有一妻子,叫做採瀾,她乃是夢神之女,優雅端莊,性格溫和。
“天帝。”採瀾早就發現玉賢有心事,她與玉賢百年的夫妻,自然是對他十分了解的。
聽到採瀾的聲音,玉賢立刻將淚擦去說道:“我在看書,一會便回。”
採瀾則是笑笑,說道:“我在殿外呆許久了,可你卻沒有發現我,是不是看書看的太入迷了?”
玉賢想著,既然她在殿外呆許久,那麼自己摔書的聲音她自然是聽到的。
“進來吧。”
玉賢無奈,只能讓採瀾進來,當採瀾看到藏書閣一片狼藉,心疼的看著他,說道:“何必拿書撒氣,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。”
他的心事,從來都沒有跟採瀾說過,所以他覺得采瀾不會懂得現在的自己,有多麼的無助,也不會懂得,他遇到的麻煩事,根本無法解決。
“過來。”玉賢對採瀾一向溫柔,不管在外受了多大的委屈,或是誰讓他暴跳如雷,他都不會對採瀾動氣,一直都是溫柔的,幾百年來,從未改變過。
採瀾走了過去,而玉賢將頭靠在了她柔軟的肚子上,伸出雙臂,將她纖細的腰肢摟住,說道:“唯有你,能夠讓我靜心,安心,每當我覺得父皇對我不公時,都會去想,父皇畢竟把你許配給了我,這便是父皇對我最大的恩寵。”
採瀾笑著,用手摸著他的發,像是在摸自己孩子那般。
“當初我跟你八弟可是有婚約的,但你卻對我一見鍾情,硬是讓你八弟將我讓給你,雖然你八弟不同意,但好在你父皇向著你,將我許配與你,所以,你父皇的恩情,你一定要記在心裡,斷不可為了別事,而埋怨他。”
玉賢鬆開雙手,抬頭看她問道:“你知道我這幾日為何煩惱?”
採瀾點頭,說道:“當然,我與你認識了二百七十六年四月十二天,當了一百六十二年六月七日的夫妻,怎會不知你心中所想呢?”
玉賢微有些驚訝,說道:“你竟然將日子記得清清楚楚,看來,是我太糊塗了。”
“並不是你糊塗,而是我更愛你。”採瀾握著玉賢的手,說道:“其實,你並不用看這些書籍,我有一個法子,能夠幫助你鞏固天帝的地位,你可要聽?”
玉賢眼眸錚亮,興奮的站了起來,說道:“是什麼法子?快點說,如果法子有用,我一定滿足你所有的要求。”
採瀾卻苦笑,甚至有些傷心,她將手鬆開,轉身走到了別處,背對著玉賢的她,竟眼眶溼潤了。
“炎帝的後代中,有一女叫做平卉,雖到了婚嫁年齡,可卻一直舞刀弄劍,喜歡上戰場殺敵,所以無人敢娶,天帝,難道不覺得,這種女子正是你現在所需要的嗎?”
玉賢想了想,問道:“你是覺得,我賜她為將軍,待六界大戰時,讓她衝鋒陷陣?”
採瀾搖頭,說道:“平卉是炎帝的後人,炎帝的身份自然比你要尊貴百倍千倍,若你能娶她為妻,那麼還愁你的玉帝之位不穩嗎?”
“不!”
玉賢緊緊的抓著採瀾的手,說道:“你父親臨死前,我發過誓,這一生一世只有一妻便是你採瀾,絕不納妾!”
“今日非同往日,況且哪一個天帝沒有三妻六妾,我怎可獨佔你呢?聽我的,娶了平卉,待六界大戰,她可以在你的身邊,助你殺敵。”
“不可。”玉賢將採瀾緊緊的摟在懷裡,說道:“採瀾,這天帝之位跟你相比,不算什麼。”
採瀾竟然笑了,說道:“我只是讓你娶妻,又不是讓你休妻。”
“但是....”
採瀾緊忙用手將玉賢的嘴巴捂住,說道:“不要但是可是了,聽我的話,娶了平卉,哪怕是為了我們的兒子。”
如果玉賢是天帝,那麼他的兒子自然要繼承他的天帝之位,可如果他只是天帝的臣子,那麼他的兒子,自然也只能是臣子。
是啊,為了孩子,這天帝之位也必須要保住!
採瀾的父親乃是夢神,雖是夢神,但法力高超,所以也參與了六界大戰,可妖獸將夢神打成了重傷,無力迴天,臨死前,夢神握著玉賢的手,說,他只有採瀾一個女兒,希望玉賢能好好對待她,而玉賢當時便發誓,這一生一世,只娶採瀾一人為妻,絕不納妾。
可現在,這個誓言要破了。
“是我無能。”玉賢內心愧疚,若不是他無能,怎會讓採瀾受這樣的委屈?
“天帝,只要你心裡有我,便足夠了。”
採瀾落淚,她的心裡極為難受,天下深愛丈夫的女子,怎會願意與別的女人共享丈夫?可她知道,她的丈夫是當今天帝,天帝本就不應該只屬於一個女人。
第二日,平卉便接旨入宮。
給天帝當妃子,是一件無比榮幸的事情,所以雖然平卉從未見過玉賢,但穿上嫁衣的時候,依舊是很歡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