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邪物,的確是龐大的很。
比九天翼龍還要大上五倍,一腳下去地動山搖,一手下去山崩地裂,尖嘴獠牙,因為無法閉嘴,因此口水不停外流,它有八隻眼睛,四隻耳朵,雖然渾身都是灰色的絨毛,可這絨毛卻一個個尖挺,像刺蝟一樣。
它的眼睛不是個擺設,因此當白依進到靈山,它便發現了他。
在它的眼中,白依就是個玩具,一個可以隨意踐踏殺戮的玩具。
一掌下去,地面深陷,白依雖然躲閃開,也快速的用劍砍了下去,卻發現這絨毛都像銅牆鐵壁一樣,根本就切不動。
“這怎麼辦?”白依跟這邪物打鬥了幾回合,發現雖然它力量強大,可行動遲緩,因此決定,不在與它耗下去,早早逃脫,找到冥花要緊。
果不其然,白依逃脫的倒是快。
雖然冥花明日才開,但想著它總是今日會出現花苞的,那麼守在花苞旁邊,待它明日一開,便能第一時間採摘下,將幻兒復活。
可他從白天找到了黑夜,這冥花的花苞始終沒有找到。
“這到底是開在哪裡了?”白依雖心急,但深知不能亂了方寸,因為他一直都能感覺的到,那邪物始終離自己很近。
白依覺得自己,低估這邪物的實力了。
它雖然後來沒有攻擊自己,但始終都與自己保持很近的距離,好似在跟蹤他一樣,想知道他到底要做些什麼,靈山天黑,大量奇異怪物都開始行走,白依覺得自己實力無法抵抗,且這邪物還一直跟著自己,想著還是先回去,明日在來。
可這山,他卻走不出去了。
邪物早就將山的出口封死,將白依困在這座靈山之上。
可能因為天黑的緣故,邪物的眼睛如天上的的月亮那般明亮,八隻眼睛齊刷刷的盯著白依,他這才知道,這邪物,乃是一個有頭腦的,很聰明的邪物。
也是一個很殘暴的邪物。
它一把將行走的怪物抓在手中,放進了嘴裡,嚼都不嚼直接咽肚,白依明白了,這邪物是將自己當成了新鮮的玩意,想知道自己的何種味道。
“我可不是你的食物。”白依知道自己逃脫不了了,便掏出劍,與這邪物又打起來了。
千蘭回頭看了一眼瑾瑜,又看了看戰場,死傷無數,冤魂無盡。
瑾瑜眼中,只有千蘭一人,他知道,這一眼,便是永別。
“為何,會做出如此決定?”瑾瑜不明,她到底心中在想著什麼,有何打算,而千蘭眼中落淚,竟只是淺笑。
玉賢看在瑾瑜的面子上,放過了千蘭,帶著平卉和剩下的天兵天將回到了天界。
回到天界,玉賢坐在天帝之位,看著眾將士,說道:
“六界大戰,眾將士勞苦功高,均賞之,且妖界無妖,至此從六界除名,改為五界,魔界魔王已逝,魔界必然為奪魔主之位,血雨腥風,吾不忍眾魔人受戰爭之苦,因此決定,魔界由天界掌管,以保魔人無性命之憂。”
這話說的甚是漂亮,聽則是他有仁慈之心,怕魔人受戰爭之災,實則是他有狼子野心,將魔界收回。
眾仙自然都聽得懂,但都不覺得不妥,反而覺得天帝這樣的決定,是極好的。
“天恩浩蕩。”
玉賢滿意的點頭,而一旁的平卉也是高興,妖界除名,魔界也收進了天界,往後這天下便是太平了。
回到萬仙居的瑾瑜,看著在寢殿收拾行李的白依,心裡有些酸酸的。
白依只收拾了一些衣物,而他小時的東西,竟一件都沒有拿,瑾瑜覺得可能是他還打算回來,所以這些便不拿了。
“那些東西,我都給你留著,這房間我也不放雜物,待你回來的時候,你我將上次欠下的酒喝完。”
白依想了想,然後“哦”的一聲,說道:“我想起來了,上次你去找冰碟之前,我跟你有過這個約定,沒想到,一直拖到現在。”白依將行禮放下,說道:“不如就現在吧,以後,我可能不會回來了。”
瑾瑜驚訝的問道:“為什麼?”
而白依只是勉強笑笑,什麼都沒說,去了八卦殿,將那壺酒找到,又拿了兩個杯子,在瑾瑜的面前晃了晃後,就去了亭子。
瑾瑜坐在白依的對面,白依將酒杯放好,在拿起酒壺,將兩個杯子倒的很滿。
“你將酒倒的這麼滿,難道是想將酒早點喝完,早點走嗎?”瑾瑜雖然心中難過,但還是勉強笑笑,而白依不語,算是預設了。
瑾瑜自己將杯中酒喝下,而白依也隨後喝下,兩個碰杯都沒有,著實有些傷感。
白依伸手要去拿酒杯,而瑾瑜也伸手拿酒杯,兩個人的手同時握住酒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