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如此,你必然是要給的。”瑾瑜挽起了袖子,儼然這是要去搶!白依趕緊將瑾瑜拽了回來,說道:“師傅,太上老君畢竟也是你的長輩,你不能這樣。”
瑾瑜急了,問道:“那要如何?你看他這樣子,有想給我嗎?”
“不急。”
白依從袖子裡掏出一物,乃是九天翼龍的鱗片。
“我聽你的藥童說,最近你又在煉了一個新的丹藥,需要九天翼龍的鱗片,你是知道的,這有多珍貴,所以我拿鱗片換你的那粒丹藥,可好?”
“自然好啊!”太上老君立刻將紅色丹藥給了他,將九天翼龍的鱗片拿在手中,寶貝般的雙手捧著,感嘆道:“還是白依有心啊。”
白依將丹藥給了瑾瑜,說道:“我還真的以為這是無用藥,現在竟然如此有用,我查過了,你沒有了一魂一魄,失去了大半法力修為,可你有昊天塔和青旻劍,還是抵得住玉賢的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瑾瑜一口將這“無用藥”吃了下去,記憶不僅僅恢復,切法力也從四面八方而來,進入到了瑾瑜的身體裡。
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白依驚訝的看著太上老君,而太上老君卻一心看著手中的鱗片,好似瑾瑜恢復法力,他早就知道一樣。
瑾瑜記憶和法力都恢復了,回想這些時日在天界發生的一切,著實是痛心疾首。
“這玉賢,真是將這兄弟情分拋棄了。”他對太上老君行禮,謝道:“大恩大德,沒齒難忘。”
太上老君卻敷衍的擺擺手,說道:“趕緊去吧。”
瑾瑜道:“日後必然重謝。”然後看著白依說道:“你去找天后,讓她放了千蘭,我現在去大殿,找玉賢理論理論。”
“是。”白依應著,之後便用法力,讓自己快點去玉清宮去找天后,畢竟千蘭在牢中,也是九死一生。
瑾瑜看著太上老君還在舞弄著鱗片,眼裡完全沒有他,可他卻還是笑了笑,說道:“替我向江湖醫者道謝。”
太上老君這才抬眼看了他,說道:“我會的。”
說完,瑾瑜走了。
殿上的輒茛看著眾仙臣啞口無言,便知,瑾瑜這次,必死。
就在此時,瑾瑜進了大殿,所有的仙臣均行禮,而瑾瑜去擺了擺手,說道:“罷了。”
他站在殿中央,歪嘴笑了下,看著輒茛充滿了蔑視,道:“白依算出天后有劫難,因此便陪著天后歷劫,只留千蘭一人在明蓬村,我有些不放心,便去了明蓬村看著千蘭,所有有何不妥?為何要罰?”
輒茛呵呵笑了,行禮道:“參見六殿下。”他起身後,看著瑾瑜道:“天帝在此,瑾瑜殿下為何不將此事上報天帝,讓天帝處理,卻獨坐裁斷,去明蓬村看著千蘭了?難道,你沒有將玉帝放在眼裡?”
瑾瑜哼笑,將昊天塔拿在手中,將裡面的東西喚了出來。
這東西並不是別的,乃是天界至寶,天帝之印!
天帝之印刻有金龍,眼神炯炯,身姿霸氣,它散發的光芒萬丈,讓眾仙刺眼不睜,只是小小的天帝之印,卻有著巨大的威壓,讓重臣都不禁跪地朝拜,喊著:
“參見天帝!”
炎帝的後人都驚呆了,沒想到這天帝之印真的在瑾瑜手中。
瑾瑜看著輒茛說道:“我乃當今天帝,做事為何要問玉賢?”
輒茛自然不敢說什麼,知道自己吃了黃連啞巴虧,緊忙行禮,道:“參見天帝。”
玉賢是何滋味?
他一身天帝服,坐在天帝位,做了這麼久的天帝,如今卻要對瑾瑜行禮!
以前他猶猶豫豫,現在終於明白,為何平卉一直讓自己殺了瑾瑜。
原來瑾瑜一天不死,這天帝之位,便無法坐的安穩。
所有人都朝拜,唯獨坐在天帝之位的玉賢,瑾瑜並沒有打算放過他,緊緊的盯著他,雖然無言,但他的眼神就好似在告訴玉賢,他該屈身。
玉賢的雙腿是抖的,只有他自己知道,從天帝之位走下來,對瑾瑜叩拜有多麼的艱難!
瑾瑜將天帝之印緊緊的握在手中,認真的對玉賢說道:“該是你的自然是你的,不是你的,強求不得,且你要知道,得到一樣珍貴的東西,必然就會失去一樣珍貴的東西,這叫做同等交換,你可有這個覺悟?”
玉賢想了一番,說道:“是,臣知道了。”
瑾瑜收起天帝之印,對玉賢說道:“今天給你一天時間處理事情,明天,這天帝之位,便是要還給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