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晴十四五歲的年紀,面容青澀,單薄瘦弱,聽著周圍人對自己的贊同,那雙明亮的眼睛中蘊含著激動。
猶記得,以往他說這些東西時,根本就沒幾個人信,只會把他當成神棍人人喊打,而此時卻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認真對待,他不由得歡喜。
“爺爺,你看到了嗎……”
直到林行將鄭晴拽走,鄭晴才回過神來,意識到什麼。
鄭晴眸子一閃,便透徹出淡淡的金光,家傳的望氣術運轉下,一縷靈動的清涼氣機,匯聚在他的雙瞳之中。
“林哥!”
他仰頭看著半空中其他人所看不見的氣機變化,帶著幾分焦急開口:“咱們快些把大家聚集起來,那灰色氣機吞噬淡紅色氣機的速度越來越快了,只有大家聚集在一起才能……”
另一邊,孔善見林行扯著鄭晴出了人群,瞧了一眼不遠處地上放置的,那捆約莫三十幾根的金沙藤梢頭,卻見已經有幾個人為了搶這捆金沙藤梢頭,已暗中悄悄的較上了勁。
孔善咬咬牙,朝林行奔去。
不明所以的耿波撓撓頭,也跟在了孔善身後,餘下的那人則毫不猶豫,一頭扎進金沙藤梢頭的爭奪中。
“這是老子先看見的!”
“放你娘屁……”
“你這鄉巴佬找死!”
剛剛還討論是否去尋荊馬的眾外務弟子,就因為這三十餘根金沙藤梢頭,或是貪婪作祟,或是被裹挾著,竟大半陷入了混亂之中,而林行則遠遠看著這一幕,只冷眼旁觀。
無怪乎這些人爭搶。
眼下的情況,要是能搶下這一捆金沙藤梢頭,多半也能順勢佔據這處山坑,那可是白花花的銀錢,誰人不愛?
“他們怎麼……”
鄭晴很是不解。
“鄭小哥。”
林行對鄭晴的稱呼也悄然變化,他沒有再理會眾人的心思,而是繼續詢問:“敢問你這是什麼手段,竟如此神奇?”
鄭晴乍聞此言,有些緊張。
他看了看身旁自帶陰厲氣質的林行,吞了口口水。
“這……這是小弟祖傳的望氣術,傳聞修煉到極致,能夠看出世間萬般氣機的變化,通曉陰陽至理,只是小弟剛剛入門,時常會有謬誤”
“謬誤?!”
剛跟過來的孔善驚呼一聲。
林行的眼神陡然冷冽,他飛起一腳,將孔善直接踹出老遠,撞倒了耿波,兩人同時撞在遠處大樹上。
“剛剛讓你們聽鄭晴鄭小哥的,你們是怎麼做的?”林行虛眯雙目,陰冷的神情,讓剛爬起來的孔善渾身一顫。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
孔善強忍住疼痛起身,心中怒意勃發,又想到吳大有的下場,深吸一口氣就要解釋,可掃了林行那面無表情的臉一眼,孔善心下發沉,最後一咬牙跪倒:“林哥,小弟知錯。”
耿波見孔善都跪了,也跟著跪在地上,高呼著‘小弟知錯’。
林行不置可否,目光轉回鄭晴,鄭晴被看得一個激靈:“雖時有謬誤,但這次一定是準確的,林哥,你信我。”
“很好。”
林行這才拍了拍鄭晴的肩膀:“咱們先去尋荊馬師兄。”
說完他就邁步而去,也不管鄭晴三人跟沒跟上,兀自穿行在山林之中,鄭晴三人對視幾眼,老老實實的跟著後面。
行不過百米,鄭晴突然驚呼一聲。
“林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