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幽捋著她的髮絲,順在她的耳後。
假皮面具揭下來,她的容顏綻放在他面前。
明幽捏著薄如蟬翼的假皮面具,一點一點,沿著她臉部的輪廓邊沿,重新給她貼上去。
“親我的時候,揭掉了我臉上的面具,可自己卻用另一張臉來親我,明先生,不吃自己的醋嗎?”
感受著臉上的緊繃,那張面具,又貼了上來。
明幽修長的手指,穿過她的髮絲,“我要吻的,只能是,這輩子,也只有我能吻。”
“這麼霸道?”
“還有更霸道的,試試?”他的手,在她的脖頸後遊走……
木枯顏感覺脖子癢癢的,想笑又不敢笑,必須得憋住。
外面,在等著他們的是木都接待官,木枯顏現在的身份是作為華都人,來到木都不過是談判。
車門推開,最先下車的,是明幽。
他穿著一身黑色的保鏢制服,以木枯顏的保鏢身份,跟隨在她身邊。
明幽伸出去的手,擋在車門頂棚上,護著木枯顏下車。
木枯顏踩著細高跟,從車上下來,易容後的她,看起來幹練又精明,再加上這樣一身穿著,妥妥的年輕外交官模樣。
常宏站的是軍姿,朝木枯顏走過來,也是軍姿,不過,對於代表華都身份的木枯顏,他不用行軍禮。
只是禮貌的伸手:“歡迎華都使者來到我國,幸會,明小姐。”
“幸會。”木枯顏伸出手去,與常宏握手。
握手的那一下,常宏竟然用了五分力。
很顯然的不尊敬和對使者的不客氣。
木枯顏微笑著抽回手,“常副官是個大力士嗎?我的手都紅了呢。”
常宏面上一僵。
他沒想到,這個使者會不按套路出牌,直接說出來。他知使者的膽量不一般,面臨生死也會從容淡定,只是這個使者,著實有些與眾不同。
特別是這個使者旁邊的隨從保鏢,常宏發現,這個隨從保鏢看他的目光裡,迸射著涔涔寒光……
呵,一個隨從都能這麼囂張。
這華都,是該變天了!
“哪裡,明小姐說笑了。”常宏面不改色的隨口掠過。
木枯顏並不打算就此鬆口,她把剛才與常宏握過手的那隻手抬起來,看了又看:“瞧,我的手真好看,我要保護得好好的,說是不是,常副官?”
常宏賠著笑,“明小姐說的自然是。”
“是就對了。”木枯顏從容不迫的說,“我只是來談判的使者,常副官身為木都副官,如果我有什麼說的不對的地方,別為難我,也別跟我一般見識就好。”
“怎麼會。”常宏生硬著一張臉,微笑已經有些維持不下去。
他做出請的手勢:“明小姐一路來到木都,舟車勞頓,君主已經替們安排下榻的地方。”
“有勞了。”木枯顏勾了勾唇。
常宏:“客氣。”
宴城,是寄居在英瑞白宮旁邊的一個小城堡。
木氏官邸就在此處。
給木枯顏安排下榻的地方,就在少將官邸。
少將?木都能有幾個少將?名揚四海赫赫有名的木都少將,唯有木紀斯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