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如雪的臉馬上垮下來。露出一種楚離從未見過的惡毒眼神。
她的眉眼裡彷彿淬著毒液,散發著危險氣息。
“沒有人能拒絕我,就算你也不可以。”
說完,夏如雪直接叫司機停車,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,毫不留情道,“滾下去。”
無理取鬧的女人楚離見多了,這麼無理取鬧還是頭一個。
楚離剛一下車,車身如箭般射出,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“女人心海底針啊,我一生行醫治病,偏偏最看不懂女人心。”
這地方離市區少說也有一百公里,起碼五十公里後才有公交站牌,這是要他徒步走回去?
走就走罷,就當鍛鍊了。
這兩天何曼跟馮小青約好了,兩家一起到戶外燒烤。
馮小青提了兩套嬌韻的護膚品,楚離嫌麻煩,馮小青瞪他,“人情世故一點都不講究。說你不講究,比之前要好多了。”
楚離盯著馮小青頭頂上的絨毛,“我之前怎麼不講究了?”
馮小青以為他明知故問呢,“哼,說你還不承認。以前家裡人吃飯吃一半都能直接跑,真頭痛死我了。”
楚離寵溺的笑道,“以後不會了。”
馮小青猛地抬頭,撞上了楚離的眼睛,不知怎的,馮小青真的把這句話聽進去了。
兩個人到了南湖公園,季安康一家包了一棟小型別墅,別墅後院是一條連通的靜湖。
燒烤架支在院子裡,何曼招手叫他們來。
“我烤了點鮮玉米,你們快嚐嚐。”何曼遞給馮小青一根竹籤,馮小青抱著就啃,“還挺甜的。”
兩個女人聊的起勁,就沒男人什麼事了。楚離只好慢慢散步來別墅內,見季安康跟一個陌生的男人在抽菸。
對方年紀跟季安康差不多大,是季安康曾經的副手,左朋。
“喲,孫兄弟來了啊,快進來。這是我的好乾將,左朋。他可是個名副其實的中醫迷啊。”
左朋主動伸出手,“你好,我還沒來靖州,就聽季叔提了你七八回了啊,說你年輕有為,實屬神醫。我從小就對中醫感興趣。今天算是被我遇上人了。”
楚離笑道,“客氣了,左副。這兩天睡的不好吧,右腰還有點隱隱作疼。肚子裡氣體多,光放屁卻不通暢。”
左朋眼睛大亮。“喲。神了,真的太神了。全中。神醫啊,你連脈都不用把,就能知道我病症,高人啊。”
“是左副你客氣了。”楚離謙虛道。
幾個人相談正歡,何曼敲門進來,“各位,東西都烤好了,出來嚐嚐吧。”
何曼手藝不錯,馮小青也幫著打下手,桌上的燒烤葷素搭配,還挺豐富的。
幾人還沒開吃,左朋下不去心裡的那股勁,馬上問道。
“既然孫醫生醫術這麼高明,那我要問問,假如舌苔淡,外面白,中有薄黑苔。是何病症?”
“如果脈象沉穩,寒凝關節,營衛不行,應溫經散寒為治。”楚離沉穩答道。
“好,那我要再問孫醫生,假如哮喘發作,呼吸急促,喉嚨有痰,咳不出也咽不下,該如何解?”
“應清熱宣肺,化痰平喘。以白虎湯下付。”楚離不疾不徐道。
“不錯,我還有一問,如果胃脹難受,身體浮腫,雙腳虛浮,胃如硬鐵,該如何治?”
“這是輕微的食物中毒,很簡單,只需要一碗綠豆湯。”楚離淡笑道。
“一碗綠豆湯?”左朋驚呼,“真的可行?”
楚離點頭,“可行,綠豆清熱解毒。服用此方效果最快。”
“好好,那孫醫生……”左朋繼續問道。
楚離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涼掉的烤串,半開玩笑半認真道,“左副,今天是來吃飯還是考試的?這都飯店了,考試要不延後?”
“哈哈哈,好好,是我糊塗了。一問就停不下來,孫醫生,快請吃。”
左朋對楚離是一見如故,很想多跟他探討一些中醫上的理論知識,拉著他一晚上沒睡,到他房內討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