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麼久都不能說話的何芷容突然哼哼唧唧起來。
雲煙看了眼何芷容,淡聲:“母親,滄溟一定會來救我們的。”
雲煙說的連自己都不能信服。
林欣輕笑:“進了棺材才能接受事實,有句歌詞怎麼唱的來著:‘戀愛如小時候刮獎一般,只看一個謝字心有不甘,非出現謝謝惠顧才肯離開。’”
林欣說著說著唱了起來。
何芷容瞪圓的眸子,猛然滾出兩行淚。為陸滄溟的選擇而哭,她沒想到陸滄溟最終會選擇了自己。
她以為結果如林欣說的那般,也必然是那般,因為她和陸滄溟的母子情一直很生疏。
林欣看到這樣的結果,微微有些不快,她要的不僅僅是血債血償,還有何芷容與陸滄溟的母子情斷裂。
“手腳利落點!”
林欣斥著那些手下。
牛奶糖看見這一出,直接大哭不止。
嫌棄聲音太吵的林欣隨地撿了一塊破布塞進牛奶糖嘴裡。
牛奶糖瞬間被抽了魂魄一樣,一動不動的看著面前的一個點,記憶中有人也這麼待他的,他害怕恐懼。
雲煙拼命的掙脫男人的捆綁,不過在大漢面前,她的力氣壓根沒什麼力道。
“林欣!你動我兒子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!”
雲煙凶神惡煞的瞪著林欣,雙手掙扎的已經破了皮也渾然不知。
“好啊,很快你就可以做鬼了,還有你兒子陪你,當然還有你婆婆。
真是可惜了,還以為陸滄溟能救下你們呢,嘖嘖,女人啊,我就說不能太傻了,不能一味付出,你以為百分百的真心能換百分百的愛,結果總是那麼讓人失望傷心。”
林欣嘆息著,似在為雲煙又似在為自己。
“綁好沒有?”林欣突然不耐煩的兇道。
“夫人,綁好了。”
林欣點點頭,圍著何芷容看了又看,低低的說:“其實你一個癱子綁不綁沒區別,反正丟進坑裡了也跑不掉。”
“夫人,這個小崽子怎麼處理?”男人問林欣。
林欣冷笑,似在想一件特別有意思的事情,上揚的眉眼蹙起一抹琢磨不透的精光。
“他啊,先留著,讓他看看他的媽媽是怎麼被活活埋掉的。”
“你是畜牲嗎?”雲煙實在想不出再惡毒的詞語詛罵她。
她的牛奶糖多敏感的一個孩子,本就有些心理陰影,還讓他看到這麼殘忍的一幕?
“林欣,你把我怎麼樣都可以,但你不能動我兒子!”
林欣嫌惡的看了眼他們,淡聲:“拖走!”
何芷容被率先架走,牛奶糖第二,雲煙在最後。
“林欣,我求你放了我兒子好不好?如果你真的要我們的命,我代替我兒子給你,但你不能這麼殘忍的對待他。”
死,從來都不是一件可怕的事,可怕的是眼睜睜的看著人是怎麼一步步死的。
“林欣,我求你放了我兒子……”
雲煙哀嚎聲在幽深僻靜的山林裡掀不起一絲回應,除了驚飛棲息的鳥蟲。
不知道被拖了多久,雲煙感覺自己的腳趾頭已經被刮爛了,鞋子也早就掉了。
“這裡差不多了。”抱著牛奶糖的男人出聲說。
幾人都停了下來,四處看了看,默契的點點頭,繼而將雲煙三人毫不留情的丟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