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煞剛一落地,緊接著,山谷間便驟然響起聲聲嘶鳴。
那聲音此起彼伏,在連綿的山脈間不斷迴盪,綿延不絕,彷彿是在熱切回應它的召喚。
祁淵迅速跳下鳥背,緊接著,他伸出有力的雙臂,將楚妗安攔腰輕輕抱下,順勢把她護在身後,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從腰間抽出軟劍。
楚妗安趕忙環顧四周,只見他們置身於群山環抱之中,這座祭祀臺被山巒緊緊簇擁著。她抬頭仰望,山頂上盤旋著一隻只與玄煞別無二致的巨鳥。
它們一邊自在地飛翔,一邊發出聲聲嘶鳴,那模樣彷彿是在熱情地跟他們打招呼。
然而,這些鳥卻始終遲遲沒有飛下來的意思。
楚妗安收回目光,轉身朝著祭祀臺走去。只見祭祀臺的中間呈圓形,正中心矗立著一個巨大的雕塑。
通往圓臺有八條通道,通道上的小橋均由大理石築成,紋理細膩,在陽光的映照下泛出柔和的光澤。
池子一旁,盛開著嬌豔欲滴的紅色花朵。
那花朵的色澤鮮豔奪目,形態奇異,楚妗安竟從未見過如此奇特的花。
但她的目光很快就被遠臺正中心的雕塑深深吸引住了。
僅僅只是一眼,她便彷彿被定住了身形,再也移不開視線。
她情不自禁地抬起腳步,想要朝著圓臺走去。
祁淵敏銳地察覺到她的舉動,趕忙伸手攔住她,滿臉關切地說道:“神女,小心啊。”
楚妗安聽到這話,腳步頓時一頓,遙望著遠處的雕塑,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衝動。
就在這時,玄煞彷彿是在特意引領她一般,發出了一聲鳴叫。
這一聲鳴叫格外複雜,其中既飽含著激動的情緒,又隱隱好似在訴說著無盡的委屈。
楚妗安心中不禁浮現出一些異樣的情緒,她輕輕推開祁淵的手,說道:“沒事,它好像是在引我們過去。”
說著,她又抬頭看向天空中的鳥,只見它們始終盤旋在頭頂上方。
乍一看,飛行軌跡似乎凌亂無章,但仔細端詳,卻又覺得其中有跡可循。
“它們也沒有下來的意思,來都來了,過去看看。”
她的目光始終牢牢鎖定在那座雕塑之上,說罷,便抬腳快步朝著雕塑走去。
祁淵見狀,只得緊緊跟在她身後,同時眼睛還不時警惕地盯著天空中的巨鳥。
這段路看似不長,但實際走起來卻頗為遙遠。
奇怪的是,在天空中飛行之時,以及尚未進入山中的時候,那酷熱的溫度仿若能將人融化。
然而此刻,她行走在小橋之上,周邊吹拂而來的風卻溫和宜人,透著些許涼爽之意,舒適極了。
看來這裡並未受到外界酷熱的過多影響,想來安淵城本就地處較為偏遠的地界,原本的溫度便要比別處冷上許多。
如今安淵城的氣溫此刻便已飆升至45攝氏度,說不定京城此刻的溫度已經高達五十攝氏度以上了。
哼,楚妗安忍不住暗自腹誹,熱死那個狗皇帝才好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