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念低頭看著眼前的東西,金燦燦的,上面雕刻著一些鱗片形狀的花紋,瞧這個樣子,好像是一條魚。
不對,準確地說是半條魚。
俞念拿起那物件,在燭火下仔細端詳起來,這魚形的吊牌反面光滑平整,上面簡單地刻著幾個字。
監國掌印太監淳于寒
看著俞念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,淳于寒淡淡地開口。
“不要就拿回來。”
管它是什麼東西呢,這上面刻了淳于寒的名字,那就是好東西。
而且到了俞念手裡的東西,哪有送回去的道理?
“要呢,這怎麼說也是大人第一次送我物件,我肯定會好好珍藏的。”
俞念燦爛的笑臉,有些晃了淳于寒的眼,真是個小沒良心的,他怎麼就第一次送她東西了。
“我給你下的聘禮,那是都餵了狗?”
整整四十八擔的聘禮,放在俞念眼裡連物件都不算了嗎?
“那跟這個肯定不一樣嘛。”
俞念心滿意足地收了淳于寒的東西,便找了個理由告退了,她還得去辦正事去呢。
俞念出了門,滄海一眼便瞧見了俞念手裡拎著的金墜子。
這是正三品以上官員才有的黃金魚符,是身份的象徵,在東廠甚至可以憑藉它調動金吾衛。
他家大人竟然把這麼重要的東西都送給俞唸了!
“滄海。”
門裡淳于寒的聲音傳來,滄海立刻收神進去。
“去帶幾個人,跟著她。”
淳于寒眼神晦暗不明,俞念這個時候來找他要東西,無事獻殷勤,非奸即盜。
他故意把魚符給她,就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。
找遍了全城都找不到的那四個女子,淳于寒的直覺告訴他,俞念會帶他找到的。
……
俞念回府後,叫了府上最忠誠的管家駕車,兩人連夜往青巖山的方向去了。
這種事情,不適合叫太多人,俞念要不是自己不會駕車,她連管家都不會叫,畢竟多一個人知道這件事情,俞景就多一份風險。
管家雖然也對小姐叫他深夜出來的事情很納悶,但他在丞相府做了大半輩子工,也知道主子的事情,什麼該問,什麼不該問。
俞念拿著淳于寒的魚符,很順利的出了城門。
城門口那些威風凜凜的金吾衛們,一看到淳于寒的魚符,紛紛單膝跪地行禮,俞念也感受了一把被人膜拜的滋味。
這麼小小一塊牌子,竟然這麼管用,俞念甚至覺得淳于寒這個盟友真靠譜,嫁給他可比嫁給太子值多了。
按照俞景的指示,青巖山腳下有一座他平日晾曬存放的茅屋,是以往進山偶爾歇腳的時候才會去的。
那四個女子就被關在那裡。
馬車山路難行,走了好半天,俞念才找到了那間茅屋。
“管家,你在車上等我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