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銘瑾,這件事情你是受害者,朕還你一個公道,涉案人員你自行處理了吧。”
皇上的臉色並不好看,關於太子的流言蜚語已經傳遍了整個朝綱,他的繼承人,不應該有這樣的汙點。
“都下去吧,這次辛苦監國大人了。”
要不是淳于寒,這次還得把丞相牽扯進來,總不能因為太子這一點小事動盪了朝局。
“父皇,監國大人雖然辦案有功,但他公然在行刑臺上····”
太子正想要借這個機會讓皇上處罰一下淳于寒的狂妄,沒成想剛一開口,就被皇上給懟了回去。
“是不是朕沒追究你的失儀之罪,對你太過寬容了?你才剛剛觀政,就開始妄想彈劾大臣?”
皇上不是聾子瞎子,淳于寒乾的事情,他早就知道了,但那又如何,人家揪出了駙馬買兇行刺,刺殺朝廷命官,在行刑臺處置了也算名正言順。
處理家務事已經很傷元氣了,這時候不宜再招惹淳于寒。
“兒臣不敢。”
“不敢就給朕滾回你的東宮思過去!”
皇上動了怒,李銘瑾也不敢說什麼,只能暫避鋒芒。
離開御書房時,李銘瑾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從頭到尾都是氣定神閒的淳于寒,他只恨為什麼那個安插在監國府的內奸如此不爭氣,那樣都沒能殺掉這個閹狗。
太子這個眼神沒有一點點的遮掩,甚至有些挑釁的意味,淳于寒身後的俞念也看見了這個眼神,不自覺的後背一涼。
不知道是不是一種錯覺,俞念總覺得這個太子和原主記憶裡面的那個李銘瑾好像很不一樣。
“小念子,還愣著幹什麼?”
淳于寒下顎線緊繃,忍著怒氣,她膽子越來越大了,敢在御書房發呆。還好這人都散了,不然非得把她這個不知禮數的給拖出去打板子。
“額·····”
小念子是個什麼稱呼?
不過此地不宜久留,俞念回神,趕忙挪動腳步,跟著淳于寒離開了御書房。
“監國大人真是運籌帷幄,長公主這樣的算計都被你給識破了,厲害厲害。”
走過無人的廊道時,俞念立刻上前一步給淳于寒吹起彩虹屁來,看看能不能加點愉悅值。
淳于寒停下腳步,居高臨下的看著俞念,幽深的眼神似乎要把俞念所有的小心思都給洞穿。
“你不是早就知道真相如何了。”
俞念這個小太監的打扮,雖然隱藏了少女的嬌柔,但烏紗帽簷下那雙招人的桃花眼卻顯得更加明亮。
還可以,能在長公主的計謀下全身而退,這個小傻子還不算太笨。
“呵呵,大人說笑了。”
俞念尷尬的笑了兩聲,不太自然的摸了摸鼻子。
“這個,拿去。”
淳于寒抬手,俞念趕緊舉起雙手去接,一個小小的紙團落入了俞唸的手心裡。
俞念展開,上面寫著“丁香”兩個字。
“杜鵑給麻四兒認牌子的字條。”
淳于寒彎身,在俞念耳畔低聲說道,他的聲音很醇厚,靠近著聽一種醉人的感覺,溫熱的吐息噴灑在俞唸的耳畔,有種癢癢的感覺。
俞念心頭一震,她都不知道還有這個東西!
回想起剛剛在御書房裡,麻四兒的供詞隻字未提關於丁香閣的字眼,要是說起來,俞念必然還是會被扯出來。
“監國大人為什麼幫我?”
俞念有些難以置信,淳于寒竟然會幫她善後,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?
“因為你的誠意,勉強足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