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清楚,雲非墨也很想說清楚,然而言語一向不匱乏的她,此時完全找不到言語來表達自己的心情,只覺得自己很煩躁,心裡有許多對這男人抗議的話,就是沒有辦法說出來。
難道說,你昨晚太過分了,我現在全身都疼。
她完全可以想象出,自己要是把這番話說出來,眼前這男人肯定會一改臉上的煩躁,變得洋洋得意起來,而在往後的生活裡,這件事情還會被時常提出來,目的就是為了調侃自己。
她才不想自己活得那樣窩囊,所以怎麼都不會說出來。
繼續瞪了對方一眼,倒在床上,掀過一旁的被子,繼續把自己裹成蠶蛹。
依舊坐在地上的祁洛翊從始至終把全過程看完,只覺得更加煩躁了,他實在搞不懂這小狐狸到底怎麼了,難道是每個月的那個時候來了?
可是他怎麼記得日子不對,還是更年期提前了,那這也提前的太多了,總之一切就不在正常範圍內。
外加想到昨天接到的那個國內的電話,他只覺得更加煩躁起來,甚至覺得周圍的空氣也變得自信,迫切的想要離開。
之後,他悶不作聲的從地上站起身,沒有去多看床上的蠶蛹一眼,直接離開了房間。
他清楚自己,也瞭解自己的情緒就在隨時崩潰的邊緣,繼續留下來,結果只會是爭執,所以他現在必須離開,先好好冷靜一下。
把她的這一番行為,卻讓把自己裹成蠶蛹的雲非墨覺得委屈了,覺得這男人剛剛結婚就變了,結婚之前,她要是生氣了,那男人會立即放下手中不管再做的任何事情來哄她,可是現在呢?
對自己的怒吼還不算,現在竟然直接離開,連哄都不哄自己一下。
難道這就是結過婚以後的生活狀態嗎,如果是這樣,還不如不結婚了。
雲非墨的腦海之中突然湧出兩個字‘離婚’。
這兩個字出現在腦海之中,是那樣的強烈,她甚至有種衝動,現在就去客廳裡找到那個男人,讓他跟自己去把婚離了。
終究還是理智壓一下的衝動,繼續趴在床上生悶氣。
客廳的陽臺上,清晨的涼風讓祁洛翊剛剛差點失控的情緒慢慢冷靜了下來,卻依舊覺得頭疼。
一直以來,對任何事情都遊刃有餘的他,第一次覺得棘手,國內的情形,已經不容置疑,他必須在儘快的時間趕回去一趟。
但是房間裡的小狐狸又怎麼辦?
本來確實打算最近一段時間帶她回去一趟,但是很明顯,現在回去不是明智的決定,該怎麼安排的她?畢竟他這一次回去,短時間是不可能再回來的。
就這樣站在陽臺上吹冷風差不多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,他還是沒有想好對策,還是想不出一個圓滿解決這件事情的辦法,微微嘆息一口氣。
隨後他來到廚房,準備給房間裡生氣的小狐狸做早餐,就算是再生氣,他依舊捨不得餓著她,估計這就是一物降一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