灼熱的熱風裹挾沙子不斷吹拂,這片沙漠彷彿沒有盡頭的灼熱地獄一般。
厄洛斯與自己可愛的女兒坐在那寬厚穩重的沙舟之上,漫天的風沙都被遮擋在外。
冰涼涼的冷飲入口,空氣之中的燥熱,也會好上些許。
“赫爾墨斯怎麼這麼慢?還沒有回來?”
苛刻的將赫爾墨斯一個人拋棄在烈日和風沙之下,然後還要說風涼話。
如果赫爾墨斯聽到的話,大概會毫不猶豫的要跟厄洛斯斷絕關係吧?
不過那樣的事情是做不到的,現在的赫爾墨斯也並非是女神之身,而是區區被厄洛斯簽訂了契約的使魔罷了。
厄洛斯會非常無情的驅使她,就像驅趕騾子一樣,就算把赫爾墨斯的腿給累斷也不會停下的。
雖然是使魔之神,但是赫爾墨斯依舊保有著神速,怎麼會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呢?
只要尋找到河流,溯源而上,自然就能尋找到尼羅河。
在這個世界上,只有唯一的一條河流,那便是作為生命之源的尼羅河。
這世上任何的河流,都是發源於它,一切生命都源於它。
所以厄洛斯認為這應該是一項非常簡單的任務,但是赫爾墨斯去了這麼久,都還未回來,實在是費解。
如果是在希臘,厄洛斯還能認為赫爾墨斯是找了處舒服的地方開始摸魚。
但在環境艱苦的埃塞尼羅,赫爾墨斯如果不想變成乾屍的話,就不會想著摸魚的。
“或許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吧?”
狄俄尼索斯比起她的父親,要溫柔的太多,為赫爾墨斯開脫道。
不過厄洛斯可是相當瞭解赫爾墨斯的秉性,哼哼了兩聲說道。
“如果真的遇到了麻煩的話,那個傢伙絕對是會連抵抗都不抵抗,直接把麻煩朝著我們這邊引過來的。”
不要指望赫爾墨斯會自己主動解決問題,她可是那種能摸一點是一點的究極摸魚怪。
就跟公司上班的職員,遇到問題都只會喊領導一個樣子。
就在他以赫爾墨斯為例子,教導狄俄尼索斯如何識破他人推卸責任的謊言時,淒厲的慘叫聲蓋過風沙,傳了過來。
“救我啊!阿蒙!”
阿蒙,是這一次厄洛斯在埃塞尼羅行走用的化名。
畢竟自稱宙斯之子的亞歷山大是在阿蒙神廟之中認證的,而厄洛斯既是宙斯,自然也會代以此名。
畢竟厄洛斯的名字不像赫爾墨斯那個跑腿的,一旦在這個世界說出口的話,大概會迅速引來太陽的注視吧。
而此時,這個跑腿的正在外面發出了悽慘的求救聲,厄洛斯不得不掀開了帳篷,站在了正在行動的沙舟駱駝之上。
赫爾墨斯的身影在金色的沙海之上飛速掠過,身後的一對小翅膀揮舞的飛快。
從她臉上的驚恐來看,並不像是惡作劇的樣子。
值得一提的是,赫爾墨斯的身體也莫名縮水了,原本還是正常的人形,現在卻跟個會飛的應急食物一樣。
縮小後的赫爾墨斯飛快的竄到了厄洛斯身後,抓著厄洛斯的肩膀,有些後怕的看著自己一路逃亡過來的位置。
“有敵人啊,快點做好戰鬥準備!”
在她的話音剛剛落下之後,在沙海之上,追逐著赫爾墨斯而來的,是一匹覆有鱗甲,黑色的似狼又似虎豹的生物。
並非是什麼埃塞尼羅本地的胡狼,而是某種更加奇異的怪形生物。
而在這生物的背上,同樣有著人影的存在。
厄洛斯微微眯起了雙眼,一張紅色的卡片飛到了他的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