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時蘇憂言故意給她送小蛋糕,問她,
比那個實習生送你的好吃嗎?
她咬了咬勺子,似乎在做艱難的決定,說都好吃。
但蘇憂言送給她的蛋糕是請了頂級甜點師做的,一點不沾廉價奶油的媚俗。
蘇憂言心裡莫名的不爽,但他知道她的病不能受刺激,為了照顧她的情緒,他從來不對她說重話,只怕會嚇到她。
他輕聲問她,為什麼?
小傻子這才支支吾吾地說,
那個醫生哥哥給的甜一點。
蘇憂言明白過來,頂級甜點師做的蛋糕,每一步都是親自調配,絕對不願意有一點市井的俗膩,更不可能加一大把廉價糖精。
但是,作為雙相患者,在抑鬱和焦躁中謀求生存,她喜歡吃甜食,是自然而然。
是他沒有照顧到她的喜好。
下一次,她再在他病床前吃蛋糕的時候,蘇憂言溫聲問,這次的比上次好吃嗎?
右繁霜嘴角上沾了奶油,那雙大眼睛羞怯地看著他,卻露出歡喜的笑,對著他點了點頭。
蘇憂言含笑看著她,故意引誘著問道,比那個實習醫生給你的呢?
她下意識呆呆地啊了一聲,剛要說是的時候。
他看著她緋紅的唇瓣,沒忍住,伸出了手,指腹掠過她的唇瓣,替她擦掉唇上的奶油。
但他的舉動,好像讓小傻子愣住了。
蘇憂言想,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蠢這麼可愛的小東西。
她被他摸了嘴唇之後,居然下意識舔了一下他的手指,說比那個醫生哥哥給的甜。
蘇憂言真的要瘋了。
而且她真的傻得透頂,絲毫不知道男女大防地半爬上他的床,湊近他的臉,說,阿言哥哥,你的睫毛真的好長。
他竭力控制住自己,才沒讓心跳的速度瘋狂變形。
而她還會天真地看著他,擔憂地指著他的胸口說,哥哥,你的心跳變快了。
蘇憂言有時候真的快被她折磨死,還得強裝出溫柔平靜的樣子,好像自己不為所動。
她經常跑過來,有時候會跟他分享她姑姑送來的甜得掉牙的小餅乾,還會和他說,阿言哥哥,我今天起來沒有聽見電流聲哦。
小蠢貨,是他今天沒有用那些電流偏大的儀器。
她有段時間晚上睡不好,白天到他這裡,就會靠在他懷裡睡過去。
而老師目光詫異,蘇憂言面色冷淡地讓老師繼續。
老師們拿著極其高昂的課費,不敢出去亂說,而且也一致預設,對有錢人來說,規則就是虛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