右繁霜剛要推託,蘇憂言就開口了:“拿的是明天的賓客名單?”
他聲音低沉冷靜,天生有上位者的距離感。
周晚玉立刻道:“是的,賓客沒有問題,但在整個庫克群島的拍賣場上都沒有買到足夠的頂級孔雀綠黑珍珠,不知道可不可以用淺灰黑珍珠代替。”
蘇憂言淡淡道:“進書房說吧。”
他看向右繁霜,溫聲道:“霜霜,先等我一會兒好嗎?”
右繁霜看著他深邃濃郁的眼睛,連忙點點頭:“好。”
蘇憂言勾起唇角,摸摸她的頭,轉身進了書房。
—
李月娟翻那個熟悉的箱子,但開啟的時候,裡面的信件全都不見了。
她立刻站起來,衝著外面喊道:“軒軒,有沒有動過媽媽的箱子?”
右軒打著遊戲不耐煩道:“什麼箱子,沒有!”
李月娟把箱子翻了個底朝天,居然一封信都沒找到,更別說那些錢。
她緊抿著乾癟的嘴唇,眉頭皺起。
信就放在家裡,軒軒不可能動,那它們會跑到哪裡去?
會不會和上次一樣,被右繁霜偷偷回家給偷走了?
想到這兒,李月娟握了握手掌,有想扇人耳光的衝動。
要不是上次有個推右繁霜下水的人賠了個一萬塊,讓她勉強消氣,她早就收拾了這個喪門星。
李月娟直接起身就走。
句芒正在家裡敷面膜,聽見有人敲門,還以為是右繁霜回來拿東西,她起身去開了門。
來的卻是一個乾瘦的中年婦女,雖然乾瘦,力氣卻大,一把就把她推開了,在屋裡找著:“右繁霜呢?”
句芒的面膜一滑,她連忙扶穩,才看清楚來人是誰,她幾乎是條件反射:“你出去,我們這裡不歡迎你。”
李月娟唾唾逼人:“她又偷了我的錢,我來找。”
句芒氣得心臟發橫:“錢?上次霜霜被推進水裡,警察叫你過來,你毫不猶豫就選擇和解,拿了對方賠償的錢,根本都不等霜霜醒來問她要不要和解,而且你把錢拿走,卻連霜霜醫藥費你都不給,醫藥費還是我給霜霜付的!”
“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媽!你還冤枉霜霜偷你的錢,明明是你偷霜霜的錢!”
她甚至都不敢告訴霜霜有和解賠償金,只怕霜霜知道她媽媽這樣會更難過,於是偷偷墊了醫藥費。
句芒氣得肝疼,李月娟卻少見的不跟她大喊大叫,倒是嘲諷道:“呦,你喜歡給她當姐姐,你就給她當,她偷了我的錢,你是不是該給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