右繁霜靠在蘇憂言懷裡,閉著眼睛就快睡著了。
蘇憂言給她擦頭髮,看著她累得連眼睛都睜不開,眸中有點點星星笑意。
「霜霜今天很乖。」
右繁霜的聲音卻微弱,像是脆弱無依的浮萍:「我想感覺到愛,想感覺到阿言愛我。」
因為媽媽不愛我。
右繁霜懊惱地低下頭。
不,她沒有媽媽,只有一個陌生人。
蘇憂言忽然間明白了她為什麼這麼主動。
她滿心的瘡痍,不安,面對李月娟,感受不到任何愛。
蘇憂言把她抱起來,面對著窗外,坐著看整個城市恢宏的夜景。
夜景裡的霓虹輝煌透過落地窗落入室內,勾勒在他清瘦挺拔的輪廓上,濃墨而外眼角微尖上揚的眼睛明滅不清,冷俊貴氣的面龐有最危險的吸引力。
「霜霜,你是不是還沒有適應我?」
右繁霜把頭埋進他懷裡,沒有去看夜景,呼吸著他周遭的空氣:「阿言像一個美好得不真實的禮物。」
蘇憂言聽見,卻沒有生氣,依舊溫柔地問:「六年了,霜霜還把我當成一個禮物嗎?」
右繁霜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冷香,才感覺能鎮定下來,熱氣裹挾著沐浴露和蘇憂言荷爾蒙的味道,溫暖而曖昧沉穩。
她的聲音很低:「你對我來說,一直是生命裡的禮物。」
她活著的二十年人生裡,蘇憂言簡直像一個意外,是她在最悲慘人生裡遇到的美好意外。
美好得讓人難以相信會屬於她。
右繁霜伸手抱住他的腰:「其實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。」
蘇憂言好奇:「什麼事情?」
右繁霜仰起臉,有點不好意思:「一開始我沒想過和阿言談戀愛,只想阿言當我哥哥。」
她回憶起往事,還有點不知所措:「但是誰知道…」
蘇憂言託著她的後腦勺,似笑非笑道:「怎麼?」
蘇憂言低頭吻她,片刻又離:「是這樣嗎?」
唇上的觸感尤在,她就聽見蘇憂言低沉的煙嗓含著幽幽的笑意:「把我當成哥哥,哪有把我當成老公帶勁。」
右繁霜看著他瑰麗的眼睛,腦子裡一片空白。
蘇憂言託著她的後腦,讓她看著自己,他似笑非笑:「不是說要把我當成哥哥嗎?」
他薄唇微啟:「叫哥哥啊。」
右繁霜清澈的眼睛看著他,下一秒卻不好意思地鑽進他懷裡。
蘇憂言沒想放過她,慢悠悠道:「你怎麼埋進哥哥懷裡,而且這麼大還和哥哥睡一張床。」
右繁霜不好意思,埋著頭像鴕鳥一樣不說話。
他糾正著她,不允許她把他當成男朋友或老公之外的任何人。
他永遠不會和右繁霜成為親人,看她的第一眼,他就有佔有慾和情愫在升起,他要她也一樣。
—
帶這次收購案的羅律師終於露面了,只是一來就帶來一個噩耗:「這次出差要出一週,我們儘量在短時間內把收購案的實地考察完。」
肖騏懵了:「啊?」
樓裕也不理解:「之前不是說只考察鄰市的那家嗎?」
羅綬認真道:「陳氏很看重這次收購,希望萬無一失,因為這家酒店是義大利起家的,有很多手續其實沒有辦妥,希望我們做完之後,不會有任何的法律遺留問題。」
羅綬將手撐在桌子上,看著眾人:「懂了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