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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霄擦了擦眼淚。

與此同時。

書院後山，松濤如怒。

張浩然負手而立的身影在殘陽中拉得很長。

身後蘇家大儒的呼吸與心跳聲如同戰鼓

"為天地立心，為生民立命，為往聖繼絕學，為萬世開太平"

蘇賈的指節泛白如霜，心中不自覺地湧起一股澎湃的激情。

那種情緒逐漸上升，直到讀到最後一句為萬世開太平。

蘇賈胸中的浩然之氣達到了巔峰，他竟然有些壓抑不住體內的氣息。

何止是他，大儒趙兼之同樣如此。

兩位年輕弟子踉蹌後退，面色潮紅。

山風驟停，淡青色漣漪還空中徘徊不止，

不消片刻，書院的另外三位大儒也來到了此地。

書院院長更是提前結束了閉關匆匆趕來。

院長看著那化成齏粉的五十餘塊石碑，又看向石碑上的橫渠四句。

最後將目光落在張浩然身上。

張浩然淡淡一笑。

方才那有些看不起他的那對年輕男女學生，此刻亦是震驚地望著張浩然。

院長激動地拍著張浩然的肩膀，“你你叫什麼？”

“張浩然！”

“張浩然？”

蘇賈與趙兼之對視一眼，隨即齊齊向張浩然拱手行禮。

“方才言語之中多有得罪，還望浩然小友勿怪。”

二人話語中滿是真誠。

“無礙。”

蘇賈突然頓住，他看見張浩然指尖正有細碎金光遊走。

那些光點最終化作數道金虹沒入張浩然的體內。

那是書院被壓制多年來積攢浩然之氣，此刻石碑被張浩然所破。

這些浩然之氣全部歸於他身。

書院院長手中胡須被揪斷數根猶自不覺。

幾位大儒滿臉駭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