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些……都是你一人做的？”青芒看著一桌子她愛吃的菜，心裡直震驚。

青芒隨口嚐了幾個菜，味道很不錯。

不知怎的，她腦中就出現了鍾覃的身影，那個同樣做得一手好菜的陽光大男孩。

“不好吃？”威廉看著青芒發愣的樣子，略有緊張地問道。

“沒有，很好吃！我沒想到。”

“好吃，那就多吃點。”威廉摸了摸她的頭，欣慰得很，“沒想到一手好廚藝排上了用場。”

青芒詫異地看著他，他明明不需要吃這些東西，為何……

威廉無奈地笑笑，“有時候，漫長歲月裡的孤獨最難熬。學一兩門手藝不是什麼複雜的事。”

“不過，很高興，能用得上了。”威廉細心地用餐巾將她唇邊的汁液擦掉。

一時間，青芒眼眶有些溼潤。

她總是要走的，這點兒溫暖的是她貪戀不得的。

“獸獸……他的功德值……”青芒五年來，從來沒問過這個問題。

“呃……快了……”獸獸言語閃爍。

“嗯……”那她離開的日子也不遠了……

她知道，只要完成任務她就得走，拖太久可能會受到天道粑粑的懲罰。

等她吃完，威廉將她擁在懷裡，“我的佩佩……”

不知怎麼，青芒覺得他語氣有些哀傷。

接著，他的吻就覆了上來，千般柔情萬般纏綿。

“唔……”青芒想問，卻被他堵得一個成型的字都發不出來。

自此，青芒漸漸地在他身上發現越來越多的怪異。

本來不怎麼需要睡眠的他竟然有時候比她睡得還要多，他越來越厭惡白天，只喜歡夜晚行動，漸漸地對飯菜咽不下去，只喝動物血。

“獸獸，你有沒有覺得威廉不正常？”

“嗯……好像是的。”

“獸獸！你最近話很少耶！”青芒覺得獸獸也有些反常。

“威廉……已經快退化到低階吸血鬼的樣子了。”獸獸終於還是說出。

“低階吸血鬼？為什麼會！”青芒腦中立馬出現了吸血鬼青面獠牙的模樣。

“他為了從古堡中掙脫出來支援你，為了讓曾傷害過你的人受到懲罰，用了吸血鬼的最強詛咒，這就是他的代價。”

青芒：“……”

青芒極力地配合威廉的時差，他似乎越來越虛弱，嗜睡的時間越來越長。

終於在一個明媚的冬日，青芒正在看魔法書，感覺到身後有動靜，她回頭一看不知道啥時候威廉醒了。

青芒連忙調暗了房間的燈光，又將厚厚的窗簾拉緊，“今日怎麼醒得這麼早？”

威廉泛青的面色上一抹慘然的笑，他站起身來，擁著青芒。

“我的佩佩……我該走了……”威廉替她順了順頭髮，怎麼也看不夠她。

“走？去哪兒？”心底裡隱隱約約有那個答案，青芒嗓音都顫抖了起來。

“我一點兒都不後悔佩佩，我度過的那千年歲月只有孤獨和等待，直到你出現！”威廉頭抵著她的額，“與你在一起的每一天，我都是欣喜的。我愛你佩佩！”

“我也……愛你……”青芒泣不成聲。

威廉抬起顫抖的手，替青芒撫去淚水，哪知淚水越撫越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