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在說那天她坐在他身上,邊哭邊咬他的肩膀?
青芒低頭沉默了幾秒,掩飾下尷尬的神色。
等抬頭看向他時,卻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。
這個男人,演技太好!
時珩見她害羞,狡黠的笑一閃而過,手中替她夾菜的筷子卻沒有停。
等青芒回神,碗裡已經堆得跟小山一樣了。
“夠了,有點太多了……”
“嗯,我覺得這些差不多了。慢慢吃。”
時珩說著,邊舀了一份湯放在她面前:“劇組不比家裡,條件艱苦一些,這時候什麼節食之類的放一放,否則生病了會耽誤進度。”
青芒唇角一抽,這還叫條件艱苦?她在他這裡,一點兒都沒看到艱苦的樣子!
她竟然漸漸地、漸漸地將她覺得不可能吃上的飯菜默默地吃光了!
她擦了擦嘴,剛剛好!
嚇!她果然還是大胃!
時珩唇角微微一勾,真佩服自己的過目不忘的本領,憑記憶裡那天在他小公寓裡看到桌子上的飯盒估算出她的飯量,剛剛好!
期間,時珩來了好幾個電話,他要麼瞄一眼,要麼看都不看地按掉。
青芒想,她是不是覺得自己在這,不方便接聽電話?畢竟像他這種咖位的,對隱私格外重視。
“時……珩哥,既然沒有什麼事,我先回去了,回去好好背背臺詞。”青芒站起身來。
時珩猶豫了一下,似乎也想不出更好的挽留她的理由,便站起身來送她出門:“好,回去好好休息,不要出門了。這附近也不太安全。”
“好的珩哥,明天見。”青芒揮揮手轉身離開了。
第二天,青芒早早就起床了,趕到化妝間開始化妝。
她原本就早到了一個小時,可發現劇務早早就到了,不僅如此時珩也到了。
太敬業了吧!
化妝師也到了,開始給青芒化妝。
她的妝很簡單,就是一個被抓被毆打的狼狽妝面。
沒多久化完了,導演叫她過去說戲。
時珩的妝面很精緻,紳士的背頭,一身筆挺的奢侈品品牌西裝,百麗翡達的腕錶,加上手指上價值連城的翡翠扳指。
今天他帥的簡直光彩奪目!
青芒都有些不敢直視,一看他就臉紅,而腦中的獸獸都要暈過去了。
他飾演的反派,透著雅痞的帥,這就是那種再壞的角色也讓人恨不起來愛豆啊!
青芒努力讓自己的精力集中在講戲的導演身上。
導演出奇的客氣,講完了竟還問問時珩的意見。
時珩自然是有禮貌地笑笑,一切遵從導演的意思。
“好,一切就位,1號機,2號機準備!”導演下令。
造型師為青芒做最後的整理,將她本來就開著的領口又往下拉了拉。
“記住,悲憤、驚懼又透著倔強。”時珩低低地衝青芒耳語。
就這幾個詞,就把青芒該展現的情緒概括了。
場記板清脆的聲音落下,時珩一秒入戲。
狹小的牢房裡,燈光昏暗,青芒被綁在一個椅子上,她垂著頭,顯然剛被施暴過,襯衣胳膊上被鞭子抽的裂開好幾道口子,隱隱還有鮮血滲出,脖子上也隱隱約約顯出一道長長的紅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