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廉的目光也釘在青芒身上，能看得出他在拼命地忍著自己的慾望，眼神裡還夾雜著震驚。

“就是這個氣味！”剛換好衣服回來的奎寧又聞到了熟悉的氣味，雙目腥紅了起來。

突然一個黑影竄到她的面前，她都來不及反應就察覺到一陣溼熱的氣息噴到了她的臉上。

眼眸一轉，她看到了奎寧白森森的牙齒。

來不及了！

可就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，奎寧飛了出去。

“你冷靜些！”

隨著一聲咆哮，青芒看清了落在她面前的高大身影是威廉。

他速度好快，比奎寧快得多！

奎寧身子砸在了一旁的大理石雕像上，雕像頓時被砸得粉碎。

奎寧從地上爬起來，拍了拍身上的土，彷彿一點兒都不覺得疼。

“抱歉，伯爵大人。”奎寧冷靜了一些，“我只是覺得佩佩小姐身上的某種氣味讓我很著迷。”

他目光帶著一絲挑釁，卻又不敢把這種挑釁表現得很明顯，畢竟威廉是他們家族的族長。

桌子上的人此時都看著威廉。

所有的吸血鬼都聞出了，青芒身上的氣味就是巫師的血味。

可所有人又都覺得不可思議，覺得威廉的眼皮底下，不可能有巫師存在而不被他發現。

威廉走近了青芒，不易察覺間重新嗅了嗅她身上的氣味。

是巫師的血，可是不是她的。

他嘗過她血的味道，比這香甜多了。

威廉恢復了鎮定的模樣，秉著一副王者氣概對下面的人說道，“佩佩只是我收養的一個普通小女孩，在這座古堡裡，在我所有的朋友面前，我希望她不會受到歧視。”

這話很明顯了，他替青芒背書了。

青芒也大大地鬆了口氣，從剛才差點被吸血的緊張氣氛中緩了過來。

下面的人都信服地點點頭，可空氣中瀰漫著若有似無的巫師血氣味，誰都無法忽視。

“佩佩，我想你需要換下衣服。”威廉目光下垂。

順著他的目光，青芒看到自己裙角上沾染的一塊血跡，是卡茲的，是在騎馬的時候，蹭上了。

“抱歉伯爵大人，我去去就來。”

青芒連忙重又走上樓梯，在斯特的攙扶下回到衣帽間。

很快，她又換了一身比較保守的禮服，走了下來。

這次，再也沒引起轟動，在座的威廉的族人都對她報以善意的微笑。

“佩佩，你來我這裡。”威廉依舊將佩佩安排在他的身旁。

凱瑟琳一愣，以往這種聚餐，坐在他身旁的，都是她！

想著，她的雙手不由地將桌布緊緊攥住。

青芒禮貌地坐了下來。

令她意義外地是，威廉居然親自為她動手分割食物。

今天宴會上的飲食格外的豐盛，可威廉似乎並不打算讓她自己動手，連刀子都拿走了，只留了一把叉子和勺子。

他細心地將食物分割成青芒剛好能入口的樣子，遞給她。

搞得青芒只得按照他的速度，斯條慢理優雅地慢慢吃。

“喂，我看威廉對這個小姑娘很不一般呢！是不是要把他當女兒養？”

“呵，充其量也就是個寵物而已。人類的壽命才幾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