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廉給小牛犢揉得不輕不重，舒服地小牛犢打了一聲鼾。

威廉頓了頓，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小女孩是這樣打鼾的。

青芒也愣了，這小牛犢怎麼越來越放飛自我了，是自己的魔力太低了嗎？

她有點頭疼，果然控制低階的動物，消耗太多。

餐桌上又上了一道道素菜，蔬菜沙拉，烤蔬菜，奶油蘑菇湯……

小牛犢開始流口水，特別是它還沒有斷奶，那奶油的香味太誘人了！

再這樣下去，哈喇子都要滴到威廉的褲子上了！

“都拿下去！”威廉冷聲道，沒看到佩佩都喊肚子難受了，還上這麼多……

青芒扶了扶額，也不能讓傀儡餓著肚子幹活啊！

“……我想吃……”

“什麼？”威廉沒聽清小牛犢稚氣的聲音。

“這些蔬菜容易消化，我能吃得下。”小牛犢轉頭，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威廉。

威廉摸了摸它的腦袋，對傭人吩咐道：“把這些菜都分一部分過來，涼的就拿去熱熱。”

小牛犢從威廉腿上爬下來，坐到自己的座位上，吃得那個香甜，哪裡還有半點肚子疼的樣子。

看它吃得這樣，威廉只顧高興了，哪裡有絲毫懷疑。

“慢點吃，別到時候吃撐了又肚子痛。”威廉邊說著，邊抬手替它拭去唇邊來不及擦拭的汁液。

青芒已經在極力控制了，誰知道那個牛胃會那麼大，掃光了桌上所有的青菜，喝光了一鍋奶油湯。

傭人們都看傻了，一個8歲的小女孩，吃這麼多！

“嗝——”小牛犢打了個飽嗝。

對於威廉他們來說，吃多吃少甚至不吃都無所謂，他很少跟人類在一起用餐，青芒是第一個，在他看來只是覺得有點多，也不會去想多得有些不正常。

一切還算進展順利。

青芒漸漸從緊繃的神經裡解脫出來。

對了，反正是個傀儡，要不乾脆用它試試他的底線在哪裡，反正又不用擔心他發怒失控後喝她的血！

青芒控制著小牛犢擦了擦嘴，忽閃忽閃地大眼睛看著威廉。

“伯爵大人，你對我真好，就跟……就跟我父親一樣！”清脆的聲音脫口說出。

父親？威廉微微皺眉，他第一反應是不喜歡這種稱謂，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，也從來沒想過給別人當爹，尤其是佩佩。

可看到小牛犢那天真無邪的樣子，還是笑了。

這個小傢伙，看來已經把他當做最親近的人，這種感覺讓他很受用。

青芒見威廉沒有反應，讓小牛犢加上了句：“那……我以後叫你爸爸好不好？”

“噗——”威廉沒憋住。

“不好。”威廉想都沒想就拒絕了。

“啊……可是我們學校裡的同學們都在比自己的爸爸，就我沒有爸爸。”小牛犢一臉的沮喪落寞。

威廉有些無可奈何，看著它哀怨的眼神，心有不忍，“你以後可以叫我叔叔，威廉叔叔。”

“嗯，威廉叔叔！”小牛犢轉眼就高興了，飛撲到威廉懷中，“吧唧”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。

威廉愣了，手卻下意識地拉住了小牛犢。

青芒正在困惑之際，威廉在小牛犢的額上、臉頰，分別親了好幾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