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懷慈揹著雲舒兒,緩緩地走出了桃林,一路上,師徒二人說說笑笑的,倒也開心。
這時,在隨意殿的門前,卻正站著一個面板微紅,一臉褶子,額頭長了一對小鼓包的少年,他不停地向著桃林的張望,一臉著急,而當他遠遠地瞅見了秋懷慈與雲舒兒之時,眼睛一亮,臉上露出了笑容來。
雲舒兒遠遠地瞥見了少年,便對秋懷慈道:“師父,快放我下來,快放我下來!”
秋懷慈問道:“還沒到家,怎麼又不要我背了!”
雲舒兒笑道:“師父,有南郊哥哥在,我就不用麻煩你了!”
秋懷慈放下雲舒兒,臉兒一板,白了雲舒兒一眼,嘆息一聲,不悅地道:“裹兒,你有了南郊哥哥,就不要師父了,你對師父這是需要則求,不用則棄,真是一個勢利鬼,沒一點良心啊!”
雲舒兒狡黠地笑道:“師父,我這不是怕你累著嘛!”
秋懷慈呵呵地道:“是嗎?既然你這麼心疼師父,你在桃林的時候幹嘛死皮賴臉地要我揹你呀?”
雲舒兒訕訕一笑,眼睛一個軲轆,便走到秋懷慈的跟面,背朝著秋懷慈,微曲著膝蓋,叫道;“師父,你要是怕吃虧,那就讓我揹你回家吧!”
秋懷慈切的一聲,說道:“你這鬼丫頭,就會哄人,這都到家了,還背什麼背呀!”
雲舒兒轉過身來,右手手指輕輕地點了點秋懷慈的胸脯,得意地笑道:“那那那!師父,我要揹你,是你不肯的,可不是我故意佔你便宜,欺負你喲!”
秋懷慈一臉苦笑,無奈地道:“是,你沒有佔我便宜,是我自己欺負我自己的,行了吧!”
雲舒兒笑道:“那你可不許生氣了?”
秋懷慈點點頭,說道:“你每天胡攪蠻纏潑皮無賴的,我跟你一個小丫頭生氣,犯不著!”
“師父,你真好!”
雲舒兒撲在秋懷慈的懷裡,抬頭噘嘴在秋懷慈的臉頰輕輕地印了一下,嘻嘻一笑,叫道:“好了,師父,我補償你了,不許生氣了?”
秋懷慈點點頭,臉色柔和了一些,捏了捏雲舒兒挺秀的鼻樑,說道:“好了,師父不生氣了,找你的南郊哥哥去瘋吧!”
雲舒兒便轉身向少年跑去,揮舞著手臂,歡快地叫喊起來:“南郊哥哥,南郊哥哥!”
唉!這丫頭,這都長大了,還對為師撒嬌親臉,沒個正形,真是天真爛漫,不長心啊!
秋懷慈瞅著雲舒兒妙曼的背影,摸了一下臉上被雲舒兒親吻的地方,苦笑著搖搖頭,喃喃低語,但看似埋怨,其實,心裡一點也不排斥雲舒兒對他的親暱舉動,暗自喜歡的緊。
南郊也向雲舒兒揮舞手臂,嘿嘿笑著。
轉瞬,雲舒兒跑上了隨意殿,南郊向她伸出了手。
雲舒兒牽住南郊的手,就拽著南郊,一陣風地向殿內跑去。
南郊見雲舒兒一臉的汗,勸道:“裹兒,你跑慢點,這都到家了,幹嘛這麼急呀?”
“哎呀!南郊哥哥,你不知道,我今早上只吃了一點點,一個上午沒吃東西了,我現在是渴又餓,扛不住了!”
南郊笑道:“也是,平常你至少是二碗稀飯,三個花捲,五個包子,外加一個玉米,還有雞蛋,可是,今早上卻少吃了一碗稀飯,能不餓嗎?”
雲舒兒問道:“南郊哥哥,今天又弄了什麼好吃的?”
南郊笑道:“四菜一湯,都是你愛吃的!”
雲舒兒牽著南郊,轉瞬,就來到了飯桌前,見桌上果然全是她愛吃的,色香味俱全,登時心花怒放,鬆開南郊的手掌,上前用手指捏了一塊肉片,就扔進了嘴裡,嚼了幾下,點頭讚道:“真香,真香啊!”
南郊為雲舒兒盛來了米飯,將筷子遞給她,笑道:“你先吃,我叫師父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