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說是他,連一旁同樣被綁住的鄭芝豹都嚇得魂不附體。
他還以為自己大哥發什麼神經呢,搞了白天是來真的。
想起鄭芝龍問索布里諾的問題,鄭芝豹打了個寒顫。
臥槽,這索布里
諾接近我是為了攛掇我造反?
想到這,他更害怕了。
要問他有沒有想過造反,有。
但那是建立在鄭芝龍造反他跟著的基礎上。
讓他自己造反,開什麼玩笑,他算什麼東西。別說能不能頂得住皇帝的雷霆之怒,也沒人跟著他啊。大家都不是***好不好?
「把他拉下去,給他治傷,別讓他死了!」
鄭芝龍看著索布里諾身下的一灘水,厭惡地皺著眉頭吩咐道。
本來還想在問幾句的,沒想到索布里諾嚇尿了,真他孃的晦氣。
癱軟的索布里諾被拉了下去,鄭芝龍這冰冷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親弟弟鄭芝豹。
「大、大哥,我、我真沒造反啊。」感受到自己大哥的目光,鄭芝豹哭唧唧地說道。
「你想了嗎?」
「我...」
鄭芝豹接不上來了,因為他想了。
他很想說,大哥,我是在為你鳴不平啊,朝廷這麼待你,咱們就該造反!可他畢竟還沒傻到大庭廣眾之下攛掇自己大哥造反的地步。
你隨我來。
鄭芝龍揹負雙手走出了大廳,來到一個偏廳裡。
「你是不是想說,我的功勞很大,大到可以列土封疆,做一個聽調不聽宣的異姓王!?」
「大哥,封王暫且不說,你看看這幾年你為朝廷立下多大的功勞?打完臺灣打呂宋,打完呂宋打交趾。可結果呢?陛下不還是一個小小的臺南伯就將你打發了?這臺灣呂宋兩地,看似都是咱們的兵馬,可實際上呢?
朝廷派來的人一個比一個權力大,完全不停咱們的指揮。我們打下來的地方,怎麼就成了朝廷的了?
造反,我確實是想過,可我也知道自己沒那個本事!我就是為大哥你感到不值!這日子,富貴是富貴了,可咱們向來就不缺銀子使。
我就想問一句,憑什麼付出的這麼多,得到的卻這麼少?憑什麼咱們坐擁千條戰船、十數萬將士,卻連個爵位都給的摳摳索索的?我不服!」
鄭芝豹連日來想不通的、不滿意的,全部在這一刻宣洩了出來。
鄭芝龍並沒有打斷他的話,待他說話後才平靜的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。
「說完了?」
「說完了!」
「你鄭芝豹現在身居何職?」
「是大哥的副將。」
「我不在的時候,這偌大呂宋你說了算不算?」
「算!」
「那原來呢?原來你鄭芝豹是個什麼東西?」
「我...」
「不好意思提?那我替你說。原來的你,是個流落在大明南部海域討飯吃的小小海寇!你是不缺錢,可你那搶來的銀子連逛個窯子都難找到地方!你所謂的戰船,不過是從各方搶來的破爛,你所謂的將士,不過是一些無家可歸的亡命之徒,大多數人連副完整的鎧甲都沒有。
現在呢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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