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這個時候陳執說出那位是大夏鎮夜司的人,有些讓戴為民和餘江波疑惑的事情,也就迎刃而解了。
既然陳執認識那個大夏鎮夜司的人,那無論對方做了什麼事,都不是他們楚江警務署能管的。
就算秦陽真的做十惡不赦之事,也自有大夏夜司的執法部門該管,警務署沒有這個許可權,也沒有這個能力來管。
更何況以戴為民和餘江波對大夏鎮夜司的瞭解,應該沒有人敢在大庭廣眾之下仗勢欺人,楚江小隊的人也不會例外。
或許在一些無人的地方,沒有外人在的情況下,鎮夜司的變異者會靠著手上的強大力量幹一些事,但也絕對不敢讓人發現。
昨天那件案子,當時可是在大街上,而且還有很多的圍觀民眾,甚至很多人都拍下了現場影片。
如果那人真的仗勢欺人,鎮夜司的規則也不是擺設,有時候甚至會比大夏明面上的法律處罰得更加嚴重。
相對於戴為民和餘江波,這個時候的姜齊可就有些傻眼了。
他剛剛才信誓旦旦說要將犯罪嫌疑人抓捕歸案,還說無論對方是誰,有什麼特殊身份,他都要維護警務人員的威嚴。
可是現在,對方搖身一變,變成了大夏鎮夜司的特殊強者,這你讓他還如何去抓人?
就算是借姜齊一個膽子,他也不敢去抓鎮夜司的人啊。
對方不僅不屬於他們這種普通警務部門管,以姜齊對那群人的瞭解,那根本就不是普通人,就算他拿槍對著人家,對方也不會有半點懼意。
這已經超出了姜齊所能管轄的範圍,更是連署長戴為民也管不了的一個部門。
這樣看來,姜齊先前的那些豪言壯語,都變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。
他忽然想起陳執剛才問過自己的問題,他有理由懷疑這傢伙就是故意的,就是想要看自己出醜。
這讓他心中對陳執的觀感愈發惡劣。
你既然知道那位是大夏鎮夜司的人,為什麼不早點說出來,非要等自己都親自帶隊抓人了,才說出來打自己的臉?
“還有,幾位署長,我這裡有昨天案件的完整影片,你們可以先看一看!”
緊接著從陳執口中說出來的話,還有那個遞出執法記錄儀的動作,差點讓姜齊噴出一口老血。
他孃的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,這下沒跑了!
陳執這小子先是隱瞞了那個打人者的真實身份,而且現在才將完整影片拿出來,你早幹什麼去了?
姜齊有理由相信,此刻陳執拿出來的這個完整影片,一定對案件的事實有一個極大的反轉。
“有這種東西,為什麼不早點拿出來?”
姜齊陰沉著臉質問了一句,口氣之中蘊含著濃濃的憤怒。
“姜副署長不是一上來就急著要定我的罪嗎?我哪有開口的機會?”
陳執似乎也早就在找這樣一個機會,聽得他蘊含著嘲諷的聲音說出來,讓得剛才極度煩躁的餘江波,差點直接笑出了聲。
不過陳執也沒有說錯,先前幾個領導都將他們三人當成犯錯的警員了,叫他們進來也不是討論商量,而是要討論怎麼定罪。
尤其是姜齊很是迫不及待,甚至都要將陳執開除了。
那個時候陳執要是敢開口說話,絕對會被姜齊劈頭蓋臉一頓臭罵。
“你……”
姜齊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,他發現事態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掌控。
一個大夏鎮夜司的身份,就讓姜齊再也不敢提抓人的事。
一份陳執突然拿出來的完整證據,更是讓他有一種隱隱的不安。
可這明明是對楚江警務署有利的好事,為什麼身為副署長的姜齊,會有這種鬱悶的感覺呢?
究其原因,還是他想要藉此機會打壓自己的競爭對手餘江波,好在下一任的署長位置爭奪戰中佔據主動權。
陳執如今可以說是餘江波手下的一員大將,若是能將這小子驅逐出楚江警務署,就等於說斷了餘江波的一條臂膀。
沒想到峰迴路轉,眼看姜齊就要大獲全勝的時刻,兩個訊息就讓局勢逆轉,他又怎麼可能高興得起來?
“原來是這樣!”
在姜齊鬱悶的同時,戴為民和餘江波都已經看完了陳執執法記錄儀裡的內容,然後他們都是吐出了一口長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