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起來,暫時還真不能動這些鬼東西了!”
秦陽的目光在雲舟的身上掃來掃去,看得後者心頭有些發毛。
說實話,雲舟還真怕秦陽年輕氣盛,非要在自己的身上試一試。
到時候自己被炸成血肉碎片,恐怕這人都不會皺一皺眉頭吧?
雖然說雲舟已經臣服於秦陽,但他顯然也是不想死的,更何況是這種毫無意義的方式去死。
不過秦陽的話也讓雲舟微微鬆了口氣,看來這位還是有點體諒自己的嘛,沒有做那些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事情。
事實上雲舟不知道的是,秦陽沒有在這個時候動手,只是不想打草驚蛇,並非他沒有太大的把握。
秦陽不想驚動非人齋齋主,而最重要的是,那股非人齋齋主施加在雲舟身上的力量,並不會影響他的血脈之力。
嚴格說起來,非人齋齋主施展的力量,只會讓雲舟有恐懼之心,在害怕自己被炸成血肉碎片的恐懼之下,不敢背叛。
而秦陽的血脈之力呢,卻是從血脈深處改變雲舟對自己的態度。
這是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臣服,兩者不可同日而語。
隨著時間的推移,當血脈之力全部控制了雲舟之後,只需要秦陽一句話,雲舟就會毫不猶豫地去死,甚至不會有絲毫的怨恨之心。
至於非人齋齋主,那在雲舟的心中就只有畏而沒有敬了,尤其是在被秦陽血脈之力影響了一段時間之後。
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只要非人齋齋主不在這裡,雲舟可能連畏都不會有,畢竟那位也不可能相隔千里就讓那股力量爆發。
“行了,你知道多少關於非人齋齋主的資訊,都說出來吧!”
秦陽收回了自己的力量,再次問出了這個問題,而這一次雲舟就沒有絲毫猶豫,神色也變得堅定了幾分。
“齋主大……非人齋齋主,我猜測他應該是大夏鎮夜司的某位高層,而且職級還不低!”
雲舟原本說順口了要叫“齋主大人”的,好在及時反應過來改了口,這第一話就讓秦陽和蘇月影下意識對視了一眼。
這就跟秦陽之前的猜測,還有從夫人那裡得到的情報對應了起來,同時也讓秦陽微微點了點頭。
“怎麼?你們早就知道?”
而當雲舟微微抬頭,想要看看這一男一女大吃一驚的表情之時,卻發現對方的反應跟自己想像的有些不太一樣。
所以雲舟在一愣之後,忍不住問了出來。
他心想要不是這二人早就知道一些東西的話,是不可能這樣平靜的。
可非人齋齋主是鎮夜司高層這個秘密,無論是變異界的任何人聽到,恐怕都會驚得目瞪口呆吧?
這二位又是從什麼渠道知道這個訊息的呢?
雲舟自問自己秘密守得很嚴,哪怕是孔稷和魏堯都被秦陽用同樣的方法控制,他們也根本不可能說出這些秘密來。
現在看來,眼前這個越看越順眼的秦陽,知道的東西遠比他雲舟想像的多啊。
“嗯,猜到過一點,你繼續說!”
“他的根基,應該在大夏西南!”
雲舟強忍著心中的那些異樣,繼續說出一個自己知道的資訊,讓得蘇月影的眼神不由眯了一下。
“哦?為什麼這麼說?”
秦陽卻依舊不動聲色,他腦海之中浮現出在古堡酒店三樓房間內跟夫人之間的交談,淡聲問了出來。
“因為他曾經說過,一旦暗香城產生變故,我解決不了的話,就去大夏西南方向找他!”
雲舟沒有絲毫隱瞞,這倒是一個秦陽不知道的新訊息,心想這個雲舟知道的東西,果然比孔稷和魏堯多得多。
這無疑跟夫人所說過的一些東西印證了起來,但下一刻秦陽便是眼神一凜,記起了一件事。
“但你當初給我的那個電話號碼,為什麼是京都的一座公用電話?”
秦陽目光陰沉地盯著雲舟,其實他已經隱隱猜到一些東西了,心頭有些慶幸還好自己沒有撥打那個號碼,更沒有讓鎮夜司有所行動。
但秦陽不撥打那個號碼,並不代表他就不能暗中探查。
他早就讓齊伯然探明瞭那個電話的位置,正是京都的一座公用電話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