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兩個人攪和在了一起不要緊,只要她謹慎些,尚且能夠應付自如。一個有點點權利的貪色典型,一個嗜賭成性的落魄鬼。不是威脅。
真正的威脅,是哪位神出鬼沒,神龍不見首位的權五爺!
這點子輕重安寧自認為她還能分清楚。
興許是她那點破事兒曹大律一清二楚吧,無德的人今天也難得的對得起了一次他的名字。晚上下班回來,田小甜帶回來了一個好訊息。
她曠班幾個小時,張扒皮並沒有扣她的工資,也沒有算她曠班。一個月五百塊錢的全勤,她還是可以拿到。
而且,是曹有德親自給她批的假。
田小甜一臉求誇獎的告訴她,她把在法院遇到付局長的事情跟曹大律說了。
安寧感激的想拿水果刀捅死她!
……
人最痛苦的是什麼?是明知道腦袋上懸著一把利刃,卻不知道這利刃什麼時候才會落下來。
等待,才是最熬人的折磨。
一連好幾天過去了,不管是付局長還是孫陽山,都安靜的出奇,一點點動靜都沒有。還有那個挨千刀的權五爺,他也像是人間蒸發了似得,一點點訊息都沒有。
安寧只能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,沒有訊息就是最大的好訊息。
可自欺欺人,到底有個‘欺’字兒不是?
該來的,總會來。
是夜。
被資本家曹有德剝削了一整天,骨頭都要累散架的安寧剛趟進浴缸裡,手機就響了——
“寧兒,曹大律電話!我給你拿進去了啊。”
“嗯。”
一邊把手機遞給她,田小甜一邊嘀咕,“這大晚上的,他還要不要人活啦!肯定又要叫你加班呢。”
“習慣了。”安寧疲憊的捏了捏鼻樑,接聽起了電話,“曹律,您說。”
“小安,有件事兒你得自己拿主意。我只負責傳達訊息。”
心尖兒莫名其妙的緊張了一下,安寧故作平靜的嗯了一聲,“我在聽。”
“檢察院的名額,空出來了一個。你有機會可以替補上去。”
“臨時增加的?”
“顯然是衝你去的。”
安寧輕笑,“付局長為了跟我睡一次,下血本了這是。”
曹有德的語氣卻沒有那麼輕鬆,“機會,你有。但我的建議你隨便聽聽,不必放在心上。這種機會,不要也罷。靠本事論實力,你都是拔尖兒。檢察院,你總能進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