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大小姐,又在作死麼!
暗罵了一句,她也沒敢耽誤,匆匆回到鴿子籠拿了自己的包包,轉身就向外邊走去。
只在經過前臺的時候,給前臺的大美女打了聲招呼。
“杜美美,等散會之後幫我跟曹大律說一聲,委託人有重要事情見我。我離開一會兒。午休結束之前一定會趕回來。”
說完,她也沒管正在塗指甲的杜大美女聽到了沒有,一頭扎進了冷風當中。
沒有心疼那點打車費,安寧攔了輛計程車便坐了上去。
將剛才蔣欣然吼給她的地址告訴給了司機,安寧偏頭望著窗外飛快掠過的景色,眉頭緊蹙。
說話大舌頭,又吃了熊心豹子膽跟她大呼小叫,地址還是一個酒吧……
蔣欣然果然作死!
大白天的跑去買醉!
京城別的不多,人多,車多。
哪怕安寧一分鐘也麼敢耽誤,可等她找到已經開始發酒瘋,將人家酒吧砸的稀巴爛的蔣家大小姐,也已經是一個半鐘頭之後的事兒了。
“你好,不好意思打擾你,我找蔣——”
“找蔣小姐是吧?!”身穿高檔西服經理模樣的中年男人鬆了口氣似得一伸手,“這邊請!”
安寧咬牙切齒的跟在對方的身後,剛一走進人家五星級酒店的酒吧,她就看到滿地的狼藉。跟龍捲風刮過一樣,目力所能及的地方,沒一個完整的。
從酒瓶到酒櫃,從高腳椅到酒桌,從花瓶到裝飾物。全部都給砸了個稀巴爛。
而兇手,卻溫馴的坐在地板上,兩隻手抱著雙腿,將小臉兒深深的埋在了膝蓋當中。肩膀……一抽一抽的。好像是……
哭了。
總覺得,蔣大小姐不是施暴的加害人,倒像是受了委屈的受害人。
聽到腳步聲,蔣欣然抬起小臉兒,果不其然,一張小臉兒滿都是淚痕。精緻的妝容也花的不成樣子,根本沒法兒看。
黑色的眼淚,順著她的小臉兒向下滑。
又滑稽,又惹人心疼。
“安律師……”
一開口,更是委屈到讓人想把她抱在懷裡安撫心疼的可憐。
可下一句,就想讓安寧直接掐死這大小姐算了。
“你來太特麼晚了!是不是真等我死了,你才肯來給我收屍啊?”
安寧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,慢條斯理的掃了一眼旁邊的經理。本來是想試著詢問一下,看能不能問出來擅長作死的蔣大小姐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,可對方顯然理解錯了她的眼神。
連忙給自己辯白道,“蔣小姐是我們酒店的VVIP客戶,我們酒店方面可一點都沒有怠慢的啊!下午五點才開始營業的酒吧,都只為蔣小姐一個人提前營業了啊!安律師你可千萬不要誤會——”
“我沒有誤會。”安寧擺擺手,看到蔣欣然吼了一句,又重新低下腦袋好像是睡著了,這才有空詢問一句,“她到底是怎麼了?”
“這這這……這我們哪裡知道嘛!”經理哭喪著一張臉,“蔣小姐本來好端端的在酒店的露天咖啡廳吃早飯——”
安寧反問,“早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