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男人提溜著衣領,安寧感覺路線也沒有多複雜,她就來到了熟悉的客廳。
權煜皇將她仍在巴洛克風奢華且舒適的沙發上,沒好氣的低吼,“下次再迷路,就一條道兒走到黑。這宅子是相通的,你認準一條道兒走,就算繞點路也能走到。別他媽一會兒左拐一會兒右拐!認準了一個方向就走到底。聽見了沒!”
安寧被他吼的挺丟人,“聽見了。”
估計是她這溫馴的模樣讓男人挺受用的吧,權煜皇‘啪嗒——’點燃一支小白棍,兩條無處安放的大長腿搭在茶几上,“怎麼不在臥室裡睡覺,瞎跑什麼。”
語氣,總算是恢復到了平常。
不管他語氣如何,是沾染著戲謔還是輕佻,那一份深入了骨髓的陰鷙,永遠也不會消失。
“本來是想找蒙古大夫算賬,可想了想,他也是怕我猝死沒法兒給你權五爺利用,於是就作罷。肚子餓了,打算找點吃的,找廚房的時候就迷路了……”
說到最後一句,她那一向兜得住的表情,此刻也有點端不平了。
“找廚房能找到地下室,你可真行!”權煜皇斜睨一眼她,一臉的邪火兒沒地撒,“安小妖,你腦子給豬啃了?”
安寧氣結,更是丟人,惱羞成怒的捏起拳頭,“人非聖賢孰能無過!你敢說你權五爺就沒有不擅長的地方了?”
“別說,五爺還真有不擅長的。”
嗯?
狐疑的拿眼睛瞥著男人,安寧心裡嘀咕。
姓權的,啥時候會這麼痛快的承認他有不擅長的地方?
可奈何心中的好奇壓抑不住,她輕輕的問道,“你不擅長什麼?”
“五爺最不擅長對付傻.逼了。”
“……權五,你無恥!”
“昨兒還叫五哥,今兒就叫權五了?”權煜皇似笑非笑的挑起眉頭,“安小妖,你可真善變。”
那參雜著點曖昧的稱呼,讓安寧小臉兒紅了紅。
胸脯一挺,她不甘示弱的予以反擊,“你不也是一會兒叫我寶貝疙瘩,一會兒又叫我滾?說到善變,我不會比你權五爺更善變了。”
面對她的反擊,權五爺一聲不屑的冷哼便打發。
有時候這種不屑一顧的態度,真的比爭鋒相對的鬥嘴,更讓人忿恨到牙根癢癢!
沒好氣的翻著白眼,安寧又忍不住用探究的目光打量他。
講道理,權五爺這張臉兒,真是造物主最完美的傑作——不對,是藝術品。
那眉那眼、那鼻那嘴……
多一分則嫌多,少一分則嫌少。
恰到好處,像是義大利的頂級雕塑師,花費了無數個夜晚,一毫米一毫米才給雕刻出來的一樣。
宛若古希臘戰神的臉龐,菱角分明,英氣十足。
眉宇間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,貴氣極了。
仔細看了看,他的睫毛不濃,卻很長。跟塗了睫毛膏一樣。
不是歐洲人過分高挺的鼻樑,恰到好處,好看的不得了。估計就是最好的整形醫生,都沒有辦法做出來這麼完美的鼻樑。
恰到好處。
這男人臉上的每一個五官,都是恰到好處,渾然天成。
她就想不通了,人家不是都說相由心生嗎?
這麼一個內心黑透了的陰狠玩意兒,憑什麼能生的這麼出色?
目光,從男人的俊臉向下挪上半寸。
突出的喉結,也像是藝術品。
從黑色的襯衣裡,若隱若現出的鎖骨,更是精緻的讓人忿恨。
再往下半寸,精裝的胸膛,穿著襯衣並沒有特別的吸引力。但她被他壓在身下前後兩次,她清楚的知道這黑襯衣之下的胸膛,那肌肉的線條、弧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