該死,她又看到他身上不該看到的部位了!
要死了。
這種東西她一個二十八歲的老處女看多了,真是要張針眼的!
脊背靠在臥室的門板上,安寧側著耳朵聽了聽裡邊的動靜,半響,她才輕輕的試探性的問道,“喂,你換好衣服了沒?”
可是,壓根就沒有回應。
“五爺?權五爺?姓權的?!”
“五哥……”
那個‘哥’字兒還沒叫出聲兒,臥室裡就傳來了男人陰鷙到令人不寒而慄的低沉嗓音——
“滾!”
靠!
安寧忍不住暗罵了一句。
這老男人,到底發的是哪家的神經病?!
好端端的怎麼又——
“我讓你滾!”
比之前更陰鷙更暴戾的聲音。
誰也不是沒脾氣的泥菩薩,被他這樣喊著滾,安寧的火氣兒也蹭蹭蹭的竄到了胸口,直接就往天靈蓋去衝——
“滾就滾!姓權的這可是你自己讓我滾的,媽蛋,你丫有本事千萬別讓我再回來!你再來騷擾我,你丫就是孫子!”
吼完?
是很痛快了。
但那種待宰的感覺,卻讓她提心吊膽的生不如死了起來。
按照姓權的說的,滾?
那陰狠玩意兒一天到晚陰晴不定的,搞不好她前腳還沒走出這凡爾賽宮殿,後腳又被他拎著後衣領子給拽了回去。而且,還得被他藉機繼續一翻搓揉羞辱。
留下?
她剛圖一時痛快罵了權五爺,留著等死麼?
果然,人不能圖一時痛快。不然就是,罵人一時爽,轉身就火葬場了。
提心吊膽的站在臥室門口琢磨了一會兒,安寧咬咬牙,牛脾氣也上來了。
是姓權的叫她滾的,她滾了,是在聽他的話!
不再猶豫,轉身,就要按照陰狠玩意兒說的去滾。
她的腳步邁的極快,耳朵卻高高的豎起來,聽著身後的動靜兒。
生怕那男人下一秒就開啟臥室的房門,把她給提溜回去,打她一個措手不及。
腳步飛快,但整個人十分警惕的從臥室所在的樓層跑了下去,剛跑到客廳的時候——
‘噔噔噔——’
身後,傳來清楚的腳步聲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