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什麼這些事兒,老大告訴了你?”
“你想問的是,為什麼這些事情五爺告訴了我,卻沒有告訴你吧?”搖搖頭,陸越川慢條斯理的蜷縮起食指中指,不輕不重的敲擊著桌面兒,“南宮,這個理由你自己不知道嗎?五爺是不會允許有人破壞他的計劃,而你——”
手指一點,陸越川指著南宮姬的鼻尖兒。
陸越川也反手指著自己的鼻尖兒,“我?”
“你對安律師的關心,是否已經超過了一個下屬對嫂子的範疇?也已經超出了一個利用者對被利用者的範疇?”
南宮姬心尖兒微微一抖,臉上卻漫不經心的反問,“有嗎?”
“沒有嗎?有些事情是瞞不住的。”陸越川誠懇的望著他,“南宮,連我都看出來的東西,你覺得五爺會看不出來嗎?或許……你應該重新審視一下自己對安律師的態度了。你我兄弟一場,說這些話,我知道會讓你不高興。但我……你自己好好想想吧!”
“沒有那個必要。她是老大的女人,是我的燒刀子,我為她做的事情,都是老大吩咐下來的。除此之外,我還做過其他什麼逾越了規矩的事兒麼?”
“如果不是你對安律師關心過頭了,你今天不會來質問我的。南宮!”
“我今天是來質問你為什麼要篡改情報!”
“自欺欺人可不好。為何一向對你信任有加的五爺,今天的事情卻要獨獨瞞著你?這原因你還是自己好好想想吧。南宮,你聽到我說要試探安律師的時候,你的反應,太過激烈了。”
“那房子是你們要我去說服嫂子搬進去的,你們這做會害我被嫂子誤會跟記恨。而我,不想幫你們背黑鍋,就這麼簡單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陸越川聳聳肩,他一向點到為止,尤其是關心越親密的人之間,有時候說的越坦白,並不是一件好事兒。
“那你還有要問都沒有,沒有的話,我真的得出發去看小云了。再晚,那孩子該睡覺了。”
“沒了!”南宮姬起身便要離開。
在他合起房門的一瞬間,聽到了陸越川的提醒。
“南宮,有些事情,藏不住的。”
“我沒什麼要去藏的事情。嗯,幫我給小云問好。”將房門合起,南宮姬豎起了風衣的領子。
這天兒,真是越來越冷了,不是麼?
※
天兒,的確是越來越冷了。
從那富麗堂皇的公寓裡一走出來,安寧就忍不住狠狠的打了個哆嗦。
不再猶豫,她將剛才矯矯情情不願意穿上的黑色軍風衣裹在了身上。
陰狠玩意兒難得體貼一次,她感覺背後肯定有陰謀!
但現在顧不上啥陰謀不陰謀的了,要是被凍死了,那才冤得慌!
姓權的說去車庫取車,媽蛋……取了三分鐘了,丫去取車,還是去造車?
凍死她了……
吸了吸鼻涕,安寧眯了眯狐狸眼兒。
“權五爺,您腦子被驢踢了?!”
轟隆隆——
的發動機聲音停下。
權煜皇揚了揚眉頭,不說話,就那麼斜睨著她。
安寧扁了扁小嘴兒,指了指他身下的摩托車,“大冬天的騎摩托車,你腦子不好?”
上千萬的哈雷,在安律師的口中,就成了摩托車。
果然,不該對一個女人在車這方面有什麼美好的幻想。
“上來!”權煜皇一聲令下。
安寧就不情不願的蹭了上去,“會被凍死的。”
“五爺不是把風衣給你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