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嫂子,你做的很好。”陸越川將簽字筆從她的手中抽走,淡淡的揣進西褲口袋裡,“這個圖案,是毒蛇所在阻止的標誌。這群人早年間,每一次犯下大案之後,不管是殺人還是在網路上竊取資料,他們都會留下這個圖案。”
“早年間?”安寧準確無誤的抓住了關鍵詞。
權煜皇瞄了她一眼,俊朗陰鷙的臉龐上,情緒一一收斂,語氣平靜,“從七年前起,毒巢就沒有再留下過任何的痕跡了,這個圖案,也再也沒有出現過。”
毒巢?
安寧想了想,很快就反應了過來。
應該就是毒蛇所在國際犯罪組織的名稱。
毒巢……
呵,這名字起的還真是有夠貼切的!
可不就是一個大毒巢麼!
“其實九處一直在懷疑,從七年前的某個時期開始,毒蛇的身份就已經——”
“陸越川,你越界了。”權煜皇語氣生硬且帶著濃濃警告的提醒了一句。
越界了?
安寧有點蒙圈了。
就算是越界,也應該是她這個外人越界了吧?從何而談是陸師爺越界了?
最多……就是陸師爺嘴巴不牢靠,差點給她說漏了什麼事兒。
這越界,從何說起?
心裡納悶歸納悶,但瞥見了男人從眼角眉梢到嘴角都噙著的陰鷙冰冷,心裡的疑問,便被她活生生的給壓了下去。
靜觀其變,就好。
權煜皇扣在她腰肢兒上的大掌,下意識的蹭了蹭,安寧被他瘙的有些不舒服,輕輕的蹙起眉頭,“癢。”
“嗯?”
“我說,你爪子安分點,很癢!”
而她一向最怕癢癢了。
權煜皇笑了,低頭看著她,“癢?”
安寧心裡‘咯噔——’一聲兒,瞅著這男人的表情,不太妙。
於是默不作聲兒的盯著他。
然而,還是沒能防範得住這臭流氓的流氓。
“癢了,五爺給你撓撓。”
沒好氣的衝男人丟去一個白眼,安寧一撇嘴,一攤手,一點兒都不秀氣的打了個哈欠,“權五爺,累了。回家睡覺。”
權煜皇眼尾若有若無的掃過陸越川的臉龐,只從鼻尖兒嗯了一聲兒,就鬆開了扣在她腰肢兒上的大掌。
從男人的膝蓋上站起來,安寧揚了揚眉頭,“幾個意思?”
“讓追命送你回去。”權煜皇眉頭也揚了揚。
所以……他們呢?
安寧懶得問,轉身就走。
估摸著給這麼一鬧,陸師爺也沒有了讓南宮給她進行催眠的心情。說到底,陸師爺的那點事兒跟權家的那點事兒,都跟那條毒蛇脫不開干係。
裡邊,都有那條毒蛇的影子在。
別管是因為哪件事兒,只要能把那條毒蛇給揪出來,就行。
忍不住,她苦笑一聲兒。
現在她還真是跟那條毒蛇接下了樑子,不死不休的樑子?
倒也談不上這麼的誇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