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於你的一切,這男人都一清二楚。甚至於是你昨天晚上去了幾次洗手間這男人都能準確無誤的說出來,並且你心裡的所有想法,他也都悉數掌握。
這樣的人,誰不怕?
安寧承認,這次她是有點怕了。
這該死的臭男人,與她以往所接觸過的任何一個人都不一樣。
看來……她的判斷是正確的。
可她感覺到了,這男人對她沒有惡意,一點惡意都沒有。以人家的權勢,要是真想對她有什麼惡意,她老早腦袋就跟肩膀分家了,還至於等到現在?
想到這兒,安寧底氣十足了許多。
可這也覺得不代表這男人不會一直保持這個態度。她要是真惹惱了這人,鬼知道他會幹出什麼事兒來。把她壓在身下逞兇他也不是沒做過。
“你是軍人。”
安寧一字一句,說的認真自信。
男人語氣上揚的‘哦’了一聲,沒承認也沒反駁,而是戲謔的反問,“妹子你是算命的?”
“祖上是。”
“行,那你再給自個兒算一卦。”男人冰涼的手指,像是騷弄小貓兒一樣的在她下巴流連。
安寧不閃不躲,任由男人揩油,“你會放我離開,我們倆再無交集。”
流連在她下巴的手指微微一頓,隨即耳邊又響起了那男人陰鷙中透著戲謔的聲線,低沉沙啞,還該死的性感極了。
“就這麼確定?”
“你想要知道什麼,我都老實回答了,你實在沒理由再揪著我這個小人物不放。”
“妹子,知道不,我就是喜歡你這臨危不亂的小模樣兒。”
深吸一口氣,安寧緩緩的側過腦袋,無視了男人那張顛倒容華的俊臉,直視他的雙眼。
多年的經驗告訴她,如果不想露怯,就必須要直視對方的眼睛。
跟這種手握重權以自我為中心的自大狂交手,氣勢上絕對不能落了下風。不然,能給他嘚瑟死!
迎上那雙琥珀的淺色眸子,安寧神情淡然。可只有她自個兒知道,她現在有多緊張。
男人眼尾挑開,再次失笑,“妹子,這次又算出什麼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