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夠教唆海雨柔的人,不但要很瞭解海雨柔,更得是對她恨之入骨才行。
不然的話……一旦那人教唆海雨柔的事情東窗事發,那人一定會死的很慘。
這背後的風險,實在是太大了點兒。任何一個有理智的人,在去教唆海雨柔之前,都得三思三思再三思。
九處的修羅煞神不是擺著看好的,權五爺的心狠手辣更不是說著玩玩的。
如果不是對她恨之入骨,怎麼會去教唆海雨柔對她做這種,是可以毀了她這個人的事情?如果不是對海雨柔十分的瞭解熟悉,那個人又怎麼可能輕易的教唆得動海雨柔?
綜合這兩個原因麼……到底是誰教唆的海雨柔,安寧想她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人選。基本上她的猜測,八九不離十。
陸越川端詳著自家嫂子的表情,忽然就輕嘆了一口氣,“嫂子,我知道你心裡在想誰。但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您,這次不是海雨晴唆使的海雨柔。”
不是海雨晴?!
安寧蹙了蹙柳眉,“那就是汪華晟了?”
她的問題,越發的尖銳了起來,讓陸越川根本就無法回答。
其實真實的情況是——
教唆海雨柔的人是海雨晴,處理的難度肯定會比教唆海雨柔的人是汪華晟要簡單上太多。
陸越川不吭氣兒了。
有時候吧,自家嫂子腦袋轉的太快,人太聰明,也不是一件好事兒。
“他汪董事長跟我有什麼深仇大恨?我到底幹了什麼事兒,值得讓他汪大董事長如此——”
話頭,猛地戛然而止。
安寧舔了舔粉嫩的唇瓣,明白過來了。
不是汪華晟跟她有什麼深仇大恨,僅僅是因為……汪華晟想要知道她在權煜皇的心中,到底有多少分量。不管海雨柔找來的那群小流氓能否捉住她,對她做什麼事情,汪華晟都可以透過權煜皇的行為判斷出,她在權煜皇的心中到底是個什麼分量與未知。
她被海雨柔花錢找來的小流氓輪.奸了,汪華晟不但能夠判斷出他想要知道的內容,權煜皇還會狠狠的被人在臉上扇一巴掌。他權五爺明媒正娶的妻子,給一群小流氓奸.汙了?說出去,權五爺的臉兒連地縫裡都沒的塞。
汪華晟也肯定不會放過這種能夠狠狠羞辱權煜皇,狠狠搓一搓九處銳氣的機會。到時候人家那些難聽話有多少,想都不用想,那可不就是張嘴便來麼。
那如果權煜皇動作夠迅速,將她平安無事的救了出來。那也無妨啊。反正汪華晟想要得到的東西,他也已經知道了。
橫豎對汪華晟來說,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兒。
既然如此,那汪華晟有什麼理由不去教唆海雨柔?
而汪華晟跟權煜皇,又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。別說是撕破臉皮了,連裡子權家與汪家都已經撕得粉碎。汪華晟教唆了海雨柔這事兒,就算東窗事發,那又能怎樣呢?
反正權汪兩家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和解的可能了。大不了就是新仇舊恨上再添一小筆帳要算罷了。對汪華晟來說,暴露不暴露,他的目的都能夠達到。他都能夠從權煜皇的行為中判斷出他想要得到的內容。至於結怨……汪家父母都對權家做了那樣的事情,他汪家還怕得罪權家麼?
“行吶……”冷笑一聲兒,安寧的小臉兒上露出了不輸給權煜皇的陰冷戾氣,“汪董事長這如意算盤打的可真好。不管最後的結果是什麼,他都能左手漁翁之利。”
陸越川想了想,猶豫了猶豫,一咬牙,一跺腳,將牛皮紙的檔案袋直接塞進安寧的手中,“嫂子,你自己看吧!”
手中捏著那並不算沉甸甸的檔案袋,安寧有點愣住了,“陸……師爺?”
“行了,嫂子你都已經猜到了,我還能說什麼?就算是我違反規定好了,你看過心裡明白就成。我知道嫂子不是一個多嘴的人。”陸越川抓了抓頭髮,“有些東西,我就算不給嫂子你知道,你也能猜到。不過嫂子,你別跟五爺說這事兒那就是對我最大的回報。如果讓五爺知道我給你看了這些內容,他會扒了我的皮的。”
“那還是算了。”安寧幾乎是沒有什麼猶豫的就將牛皮紙的檔案袋放在了桌面兒上,“陸師爺你自個兒也說了,你不給我看,我也能猜到。那我何必再拖累你,讓你擔上一個違反規定的罪名?你們家權五爺的性格你肯定比我清楚,我不跟他說,他就絕對不知道了?犯不著讓你再被權煜皇數落。”
“嫂子,真不看了?”
“不看了。也沒什麼可看的。知道了教唆海雨柔的人是汪華晟,其他的內容,也不重要了。”